“北地多乱,神医不肯北行本属常情,然……”
汝阳。
“张机,张仲景?著作《伤寒杂病论》的张仲景?”
饮口蜜水,酬酢过几句,华佗道:“前闻人言,小徒当之在将军治下。得将军看顾很多,尚无觉得谢。今老朽拜访。欲见当之一面,不知小徒可随在军中?”
邓季这才晓得人家师徒都是划片区游走行医的,只能再鼓励三寸不烂之舌,尽力劝道:“江北多疫,今虽稍安,亦恐再有复发时,李先生虽亦良医,然难治疫病,合法神医亲往施仁心,救民于水火!”
“李先生尚在雒阳行医授徒,未曾随军外出,”邓季忙解释道:“神仙若欲见他,可随季军中,待我军返河南,当得与李先生相见!”
来奔的老弱亦如之前,按人丁各分为屯、部驻扎,由其等自选统带之人,按屯三日一次到中军处支付粮食。
典韦从上到下打量他一番,伸手将他背后衣物褶皱撸平,答道:“无差!”
门徒如此,徒弟之能更可等候,邓季忙将手头事丢给邓芝,自奔往营门外去驱逐。
邓季不得知详细,只好岔开话题,又陪华佗说过一会话,太史慈终究到来。
华佗尚在军中时,何仪、刘辟、黄邵、何曼已领众来归,他们各领精干尽有万余,恐生出事端虎牙军应变不及,便令其即是数里外另扎一营,只遥相照应。
邓季乃止,华佗再辞时,可惜而别。
说完话,这位老神医从身后褡裢中取来一卷竹简,递过来,邓季展开看时,上书有“青囊经”三个大字。邓季并不知因华佗众弟子四周云游,这书最后导致失传大半,不过亦料是极贵重的,忙先搁置下,又诚心聘请道:“军中庞大,又多胶葛,神仙不欲随军,自往河南去寻李先生也可,今河南民多佩服李先生!华神仙有济世之念,河南民亦多疾患,尚请神医勿弃之!”
邓季并不晓得,他还在汝阳大肆招人丁的时候,李傕、郭汜互交兵,已一劫天子,一劫朝臣,又都纵兵大掠长安,又一波灾黎潮正簇拥往函谷关——今岁邓季亦要缺粮。(未完待续。。。)
话未说完,已被华佗打断:“将军谬矣!孙策得张纮、周瑜等助,已数败刘繇,江东今亦乱。老朽非不肯随将军北行,只河南有劣徒当之在,无需老朽再往!”
“将军不知焉?”华佗反问道:“若论诊治疫病,当世本以南阳张机、巨鹿张角二位最善,惜大贤能师借此聚民传道,苛虐天下,毕竟自铸其祸,唉!”
邓季张口结舌,此时方知,宿世汗青书上另一名著《伤寒杂病论》的医圣张仲景,也糊口在这个期间。
荡寇、虎牙两军之女医匠,为便行事,只收夫家便在军中效力者,使得伉俪俩互可照拂。虎牙军中有一女医匠名晨芝,其夫亡于讨张晟之战,只留军中不肯再醮,见华佗医术出神,欲往随行学医,求于上,邓季许之,随华佗而去。
待华佗为太史慈诊脉毕,又问过当初冻伤景象、李当之医治环境,乃道:“此病久矣!若欲肃除,须得药汤温泡经年方可建功!老朽开药方与将军,可自寻药,四时烧沸水入药温泡身躯,万望持之勿断,断则寒气不得尽除,减将军之寿!”
虎帐中,邓季正看邓芝领军吏忙着分发各民屯粮食,突有黑铁卫军士寻来,高呼道:“将军,华神仙在营外求见!”
这一世更知,只因其以医救人,向不分贵贱,若贫者无诊金奉上,亦不觉得意,只以拯救为先,为此受民推许,只呼华神仙而不名。其平生游医,所救治者极广,现在神医华神仙之名,大江两岸豪强、百姓无有不知者,只单身一人云游乱世中,诸侯、盗贼莫有敢害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