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入七月的时候,曹操就急从河北抽兵力回兖州,临时放缓了对袁绍的守势,转而稳固已得地盘。
孟德也是个爱书的,又得保藏教员蔡邕之书,感慨一会印书之过后,便令人多备烛火,彻夜在书房中看书。
另一边,再秘寻曹氏、夏侯氏、荀氏等族中受大恩愿效死无悔者为用,不数日,得通刀弓、机灵有胆识的可用者共十七人。
曹操恨恨道:“然邓慕安借机大传元制,诱寒士争投司州,势将更盛。印书又得厚利,今后益发难治!便没法止议,岂可便听之任之?”
曹操急欲吞下袁绍,一边于陈留、颍川防备司州,还令雄师渡黄河大战青州、冀州,兖州内部反而空虚。实在孙策与鲁肃、周瑜共议,停息再攻刘表,抽兵北上,大志勃勃尚不止要占汝南,他筹办的是长驱直入,往攻定陶,待迎天子南下,安设于江左之地,一来可顶替曹操行九品法,二来以之引汉民大肆南投,弥补江左人丁。
进入书房中,曹操急再问,郭嘉道:“今本初势已大衰,再难复古貌,暂凭邺城苟延残喘,本已不敷为虑。然别的邓氏仗精兵,孙氏依天险,皆一时之雄,俱难扫灭,公之大患也!邓季、孙策皆少年得志,治下尽独仰其二人之威,余尚难及,二人诸子尽幼,后嗣不明,若突然身亡,其政是否得再续不说,后继者尚急需安内,数载内定不敢再与公争锋。我观细作前后之报,孙策轻而无备,常持勇独出;邓季虽出必有保护,然亦爱来往于民中示仁。二者虽挟百万之众,若遭刺客伏起,皆可死于匹夫之手矣!公何不选死士充刺客,入其境分刺二人?便事败亦不过只折数死士,于大局无损!”
直到八月末的一日,臣下繁钦献上《尹文子》、《鬼谷子》、《琴操》、《新语》四书,孟德得之而喜,才稍解烦忧,当日政事结束就窝在书房中观书。
淮河自有出海口,曹操即便能在淮河上建起水军来,今后要以之争雄江湖,水军也只要先驶入远洋,本地岸行到长江出海口,再折返来,破钞时候不说,战机也难掌控住。
一个还想再要,一个已经不敢再给。
十七死士临行之前,郭嘉尚叮咛其等道:“此事只可一次,今后再可贵机。待入其地,先稳而勿急,缓缓图之,定要摆布探得细心,勿生误中副车事。然行事时,则当果断,决然勿退,务求一击必中!诸公舍性命得成此事,家小曹公自宠遇,迟早亦必立传作书,使天下尽知诸公之名!”
印书?邓慕安所制?曹操恍悟,乌青着脸回书房取繁钦献上来的四本书,全撕扯开封底检察,公然都有藏页。
之以是会俄然如此,是因驻兵汝南的张绣遣使报曹操,孙策已在九江、广陵征募到数千新军,然尚嫌不敷,又从江左抽兵近万至,分屯于寿春、安丰,仿佛有北犯之意。
郭嘉再道:“邓季若亡,公趁机兵进南阳,待司州军不敢出,再北灭袁绍,以望并州、司州;若孙策亡,公可取淮南二郡,再吞庐江,逐孙氏归江左。公怀匡扶天下之志,麾下不成无海军,只虑海军一时可贵也,若刺邓季,可占南阳,夺其水军、船厂为己用;若刺孙策吞庐江,可于巢湖自备海军。此二人任亡一,僵局便得破,二者俱亡,则天下大变,无可与公争雄者也!待北地袁绍、庞真、邓氏势灭,再驱水陆雄师与刘表、孙氏争荆楚、东吴之地,则天下只益州、交州、辽东数地不决,皆缓缓可图!”
这句话既是赞叹,也是暗恨孙策心贪。
淮河南岸已属于孙氏权势不说,在这期间,淮河自有出海口,洪泽湖也还是名叫破釜塘的多个小浅水湖群。要到南宋初期,为禁止金兵南下,开封守将杜充掘断黄河南堤,使黄河改道,大部分黄河水流经泗水并入淮河,夺淮河水道入海,厥后时候长了,泥沙淤积,出海口受阻,淮河争不过黄河,终也只能改道南下,将破釜塘浸水成宽广的后代洪泽湖不说,再突破南堤持续向南,终究在三江口并入长江,随长江一起入海,清朝咸丰年间,黄河再改道北迁,淮河却一向到后代都流入长江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