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氏将吴垣的语气学的惟妙惟肖,世人听了哄堂大笑。
“被除族后你仍不满足,非要将他们一家赶尽扑灭。因而伙同吴畑借水匪之手夜袭青源,并去赵家堡掳走齐延福的几个孩子将人卖到北里之地!此为第四宗罪。期间你的两个儿子向金向银还企图毒杀兄长,本堂说的是也不是!”
吴垣一听,直接瘫坐在地上。向梁也抬开端,没想到二十多年畴昔了,那老掌柜仍然健在,还被县令大人给找了出来!
“赵氏幸运活命,你又调拨向家世人朝赵氏发难,将她撵走,齐延福不肯,你便心生歹意想将他一家撤除!你诬告齐延福一家不孝,导致他们一家被向氏一门除族,此为第三宗罪!”
李康华接着又道:“前不久齐延福之妻赵氏偶然间听到你与程氏讨说齐世昌之事,你担忧杀人败露,遂教唆几个孩子对身怀六甲的赵氏痛下毒手,赵氏几乎一尸三命。此为第二宗罪!”
“来人啊,将他拉下去,吴畑同水匪与钦差大人死亡一事有千丝万缕的干系,本官临时将他收监择日再审!”
但是他不提,不代表李康华就会放过吴垣。
听到‘桂花’二字,站在向金向银身后的桂芝俄然打了个寒噤。
吴畑跪在那儿一动不动,仿佛雕塑普通。
“大人我没有!”吴垣急惶惑否定,“她胡说的大人!你个吃里扒外的骚娘们...”吴垣喊完又冲于氏吐出一堆谩骂的话。
杀了人爹,占了人娘,现在还要杀人儿子,连几岁的孩子都不放过,的确连牲口都不如!
“向金向银,你二人暗害手足,败露以后仍不思改过,本官判你二人退役三年,杖责三十,同向梁吴垣一道游街!”
跟着李康华的话音同时落地的另有朱红色的令牌,两侧的衙役敏捷上前将向梁拖了下去。
(第四更)
于氏悄悄松了口气,终究摆脱了那只肮脏的老狗!退役好,退役哪是人干的,别说十年,吴垣能对峙一年就好不错了。
果不其然,吴畑深深的看了于氏一眼,心道:这就是债啊。
“大人,”于氏仿佛想起了甚么,从袖中取出一张银票,上面的水渍早就干了。“这是公爹叫我拾起来的,民妇,民妇真的甚么也不晓得!”
更令他惊惧的是李康华接下来的话,“于氏你上前辨一辨,是不是这块木板。”
于氏摸了摸上头的斑纹,“没错,就是这个,像一串桂花。”
李康华一双厉目锋芒扫过向梁等人,“当年你二人见色起意将齐世昌一家诓至堆栈,向梁侵犯程氏被齐世昌发明,你干脆将人扼打至死,你二人又将尸身弃于东郊野林。程氏迫不得已只好跟你归家,以后你又生出肮脏动机,各式虐待养子,一心想将他赶出青源。此为第一宗罪!”
啪!
吴垣还想做最后的挣扎,却被衙役们堵上嘴拖走了。
“吴畑,”李康华面无神采道:“你为向梁害人一事牵线搭桥还派部下掳走孩子,将水匪藏匿于吴家船中,本官将你杖责三十,你可佩服?”
...
“于氏,有人于上月二十四日未时瞥见你尾随向梁和吴垣去到东郊,你为何要跟踪他二人?”
惊堂木一响,李康华双眉攒紧,“于氏,你持续说。”
围观的人们都惊呆了,天底下竟有如此暴虐之人!
于氏蒲伏在地,语焉不详,“民妇...民妇是出门买东西偶然间...碰到的。”
李康华捻须沉吟,半晌无话,直到四周的人声垂垂减退。
“本官在此宣判:”李康华再度起声:“向梁数罪并罚,本该处以腰斩,但本官念他年过五旬,极刑可免。然他作歹多端,不惩戒不敷以布衣愤!来人啊,将他产业全数抄没,地步收回,杖责五十,发配西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