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三一小我跑去药铺,过了一会儿,提着几包药兴冲冲地返来,坐在椅子上气喘吁吁地嚷嚷道:“娘子,快去买酒来,快去买肉来!花儿,快给老爹拿烟来!”
天将将亮的时候,夙起的刘三兴冲冲地跑来叫她们,“花儿,月儿,快出来看,下雪了!
世人回屋,二壮娘子端了一锅熬得浓浓的姜汤出来,笑道:“快来,一人喝上一碗,压压寒气,免得抱病。”
刘三白了春花娘一眼,慢腾腾地爬起来,小声嚷嚷,“起就起嘛,说那么大声,大师都闻声了。”
几姐妹昨晚都没睡好,迷含混糊中感觉老爹好讨厌,吵醒了她们睡觉,都大声嚷嚷抱怨老爹打搅了就寝,叫他快走快走。
春花娘又轻言细语隧道,“病了就起来看郎中!快起来吧,我们出去药铺抓药。”
春花娘将房间里的被子叠好,走出来,瞥见陈夫子他们都起床了,不由抱愧地笑道:“把你们吵醒了。现在还早,再睡睡嘛。”
春月穿好衣服一跃而起,咋呼呼地敲得夫子的房门砰砰响,“夫子。夫子,下雪啦,出来堆雪人儿喽。”
春月翻地爬起来,瞪着含混眼,“爹,真的?”
陈夫子亦笑道:“前年我在省会吃过阿谁,红黄绿的色彩,辣呼呼大夏季都要热得人冒汗,传闻是从土番运来的,数量有限,我也就尝了那么一回儿。”
春花笑道:“爹,这回我们去县城探听探听,看有没有人卖番椒种子,带返来好好种上,进夏就得吃了。”
刘三慎重其事隧道:“郎中交代了,他开的药方剂要肉作药引,酒为药媒,烟来催药效。春花,快去帮爹爹把药熬了,我好吃药!她娘,你快去买酒买肉哇,我等着吃药呢。”
孩子们在外玩得哈哈大笑。
刘三倒是倔强的人物,别人都喝了,他却打死都不喝,鄙夷地说你们软绵绵,没病都要说有病,他身强力壮不怕。
春花娘忙上前,细心地庇护着,帮他盖好被子。
刘三将火炉上烤热的夹袄拿来帮女儿穿上,又看了看睡成小猪的春雪。道:“要不要把雪儿叫来看?”
春花娘将春雪包得严严实实,“不消,让她多睡会儿。”
阿生两父女亦笑道:“好大雪!赶获得我们那地儿了!我们也来玩!”
刘三躺在床上,翘着腿儿,吃肉喝酒,好不舒畅,完了还叫春月装上烟丝,一口一口地吸起来。
春雪从床上一跃而起,孔殷地叫道:“娘,娘。我也要去,我也要去!”恐怕家人把她给搞忘了。
刘三溱近春花春月,笑道:“小崽子们,外头下大雪啦,竹林都压榻了!屋檐下结了长长的冰棍,一缕一缕,像糖晶似的!还不起来看,再晚就没有了!”
第二日一早,刘三却建议热来,躺到床上,哼哼叽叽地叫喊。
刘三也来劲,从高处捧下积雪,和孩子们一起玩耍。
老爹精力奕奕,春花暗里里觉得他的病早好了。
不一会儿,世人同心合力之下,堆出个半人高的雪人,又给它插上鼻子眼睛,披上衣服,看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。
“春花娘,肉要炖得老老的,多放点盐,不要把猪油逼了。快点啊,我头好痛啊。”
瞥见几娘母迷惑的目光,放下烟杆,哎哟哎哟地又叫喊起来。
春花娘耐烦用尽,破口痛骂,“砍脑袋的,你起不起!不起老子舀一瓢冷水来淋,让你烧个够!”
喝了一碗姜汤,发了一身汗,春花倒感觉浑身利落起来。又看春月春雪都活蹦乱跳的,便对娘笑道:“这姜真乃好物,既是佐料又是药材,比郎中开的药还管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