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木牌对于沈甘而言非常熟谙,只远远看了一眼便晓得那必定是北冥夜的贴身物什。
“借银子?”沈甘先前本还在猎奇好月这是为了何事而来,现在一听是乞贷,却又快速笑了。
好月寻了个地儿坐下,未几会那伴计便又出去看了茶。
“女人要借一千两?”
好月揣着这一千两银钱,只觉着这胸膛似都鼓了很多。
沈甘再想说甚么,可却扭不过好月,也只好如她所言,二人利好了借券,画了押。
这一片地区都归阿谁媒婆子管,此事办得很利落,不过一日,便将山契办好了。
好月将差盖又给稳稳的盖上,端方了非常,迷惑道:“掌柜的识得我?”
“既是主子的人,小老儿信得过女人,这字据便无需立了,到时女人若见着了主子,亲身还与主子便是!”
如此,这笔买卖便算达成。
待她走远以后,沈甘一双细目扫了手中的借券一眼,再叮咛身后的小厮将其装好,给他们主子寄去。
沈甘办事倒也利索,不过半盏茶的工夫便将银票给取来了。
“看得出来女人也是个非常豪气之人!”沈甘道:“既然女人说了此事不告之五爷,小老儿便不与五爷说,不知女人要银票还是要银子!”
“本日我来此,不借五爷名义,是想以北冥公子的名义跟您老开个口!”
恍然想起客岁北冥夜拜别时,曾与他交代,如果有个拿着他木牌,年事十三四岁且边幅出众的女人来,只要她开了口,非论何事都要脱手的号令。
那银票的票额,均都是一百两一张。
“有一些时候了,早上坐你娘舅马车来的,本觉得早些来能见着你呢,哪儿晓得你出门竟出的这般早!”话间,大刘氏已走到了她的身前,“你瞧你,额头上都起了这一层细汗,但是累着了?”
不待她多想,那伴计却已是从后堂走了出来,连是对着好月点头哈腰的表示她内里掌柜有请。
那男人身形约莫七尺来高,身上着了一件黄褐色的华服,头上戴了一顶方帽。
“这可不成!”好月明显不轻易,“我尹好月也绝非妄图小便宜之人,这钱既时我找钱行借的,那必定得遵循端方来,立字据……您如果瞧着北冥夜得面子,便给我少算些利钱便好!”
没成想对方竟是识得本身,好月想了想,便从怀里掏了北冥夜得那块木牌来。
一千两得银子她拿着也是非常惹人谛视。
沈甘当时还等了好些光阴,不见人来,便也将此事停顿了。
“女人有话请固然说便是!”
又未免让大刘氏多想,好月便笑着,“方才骑马骑的快了些,您随便挑房间住罢,我这手里头另有些事儿得去找寄父一趟,晚间约莫不会返来用饭了,姨母与表兄莫要等我!”
这房内装配的非常简朴,里头也仅仅是摆着茶几与桌椅,一看便是常日待客所用。
她也不是那能人所难之人,想了想,好月便又道:“如果掌柜的不便利,此事便也当我未说!”
她抬手端着茶喝了一口,“我但愿掌柜的莫将此事与五爷说,我给您立张借券,最迟两年以内定然连本带利还上!”
现在尹好月就站在面前,且又北冥夜得腰牌,又有他说的那些边幅条征。
第二百五十九章:跟您老开个口
本日是个好天,大刘氏迈着阳光朝她缓缓走来,好月先是愣了一愣,而后才笑道:“就是瞎忙活一些,姨母何时来的?”
沈甘那一双眸子不知看过了多少人,那股子的夺目劲儿,似是想将好月给看破普通。
“初八那日,五爷在天香阁大摆酒宴,刚好请了小老儿,当日远远见过女人几眼,便给记着了!”沈甘笑着,在她劈面的桌上坐了下来,“本日女人来此,但是有事要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