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帮闲见是玉莲花屋里的客人,忙躬着身子陪着笑松开了程旺,程旺拉了拉庞杂不堪衣服,冲着几个帮闲狠狠的啐了一口,转过身,躬下身子,陪着满脸献媚笑容,三步两步奔到吕丰面前,长揖到底:“大爷您玉树临风,临风玉树!一看就是个朱紫!爷,有注大财,您赏小的些银子,爷,真正一注大财!可满是金子!”吕丰眨着眼睛看着程旺,眼神里尽是惊诧,平时倒没看出来,这程旺如何能鄙陋成如许?的确就是个一滩烂污泥般的地痞恶棍!
朱都头松了口气,哈哈笑着拱了拱手:“吕兄放心!得了这注财,吕兄的银子立时就还了!”朱都头说着,也顾不得再和吕丰多说话,一把揪住程旺,拖着他就往外走,程旺一边走一边叫:“爷!爷!一百两!爷得赏我一百两!”
“爷,您听我说,听我说了您就晓得是真是假了。”程旺瞄着满屋子或坐或站,正看着热烈的蜜斯们,努了努嘴,吕丰干脆利落的挥了挥手,玉莲花忙带着几个蜜斯退到院子里等着,程旺两步窜到门口,手扶着门框摆布看了看,关了门,凑到吕丰和朱都头面前,声音压得低得不能再低的说道:“这唐县,有处暗盘,爷可晓得?”见两人一起点头,程旺嘿嘿笑了两声:“那暗盘上,总有人卖那最上品的燕窝、建莲、红参、桂圆,这银子挣的,可海了去了!”
“娘的!问你那里有财,你他娘扯这些没用的干啥?!”朱都头喷了程旺一脸口水,程旺抬手抹了把满脸的口水,喉结转动几下,咽下了这口气,娘的!老子非玩死你个猪头不成!
程旺听到吕丰的声音,内心暗舒了口气,仓猝推着几个帮闲:“松开!王八东西!松开你大爷我!没听到有人叫你大爷呢!”
“爷别急,听我说,那卖这燕窝红参的,挣的银子都堆在一个处所,这处所,除了他们,就小的晓得!整整几大箱黄金!金灿灿亮闪闪!”程旺用手比划着,一脸的垂涎欲滴:“要不是亲目睹,小的真不敢信赖这世上另有那么多金子!都是金子!金子啊!”朱都头听的眼睛溜圆,半张着嘴,一串口水滴到了地上。
吕丰听着程旺醉熏熏的撒泼乱叫,扫了眼只顾和顺乡里东摸西摸的朱都头,内心鄙夷不止,真是个猪头!这么明晃晃的奉告他有发财的处所,他竟然听不到!吕丰悄悄叹了口气,只好装出一脸的惊奇不定,拉了拉只顾伸手在蜜斯怀里揉捏个不断的朱都头,指着内里低声说道:“朱兄听听内里这话,象是有注大财!从速叫出去问问!”说着,也不等朱都头答话,两步走到门口,冲着被一群帮闲推搡着,一起叫,一起跳,一起撒泼耍赖,不断的往地上软瘫下去,就是不肯意往外走的程旺叫道:“阿谁男人,你过来!”
几小我留意着窗外,过了大半个时候,隔着窗户看到张狗子站在万花楼门口四下张望着,李宗贵忙出去叫了他出去,张狗子呼呼喘着粗气,接过程旺递过的杯子,连喝了两三杯茶,才长长的透过口气,看着李小幺,咧嘴笑着说道:“五爷,那朱头没在营里,我塞了块银子给阿谁出来答话的官兵,说他一早就到万花楼来了!”李小幺长舒了口气,表示张狗子坐下:“先喘口气,把饭吃了,吃了饭再说别的。”
“爷!您猜错了吧,还真没几小我看着,那到处所选的,啧啧,还真没人能想到!小的若不是亲眼看到,也绝想不到那儿去,也不敢到阿谁处所去!那么多金子,就几个跟小的这么大年纪的老夫守着,小的是搬不动啊,那一大箱子金子可就是几百斤,小的累死也搬不动啊!要不然,小的早就全搬回家,小的就是老子了!”程旺烦恼万分的抱怨几句,昂首看着吕丰,孔殷的拍着胸脯包管道:“小的给爷带路!小的走最前头,如果象爷说的那样有人守着,就让小的先去送命!小的如果扯谎,爷就一刀割了小的这脑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