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绮年摇点头,快步跟上去,现在抢收是霸道。
韩父和韩母听闻,不约而同撇撇嘴。她们至心看不上张桂花和张小凤懒惰的样儿。不说下地这些辛苦活儿,就是灶上的事情也懒得碰。叫她们来割稻谷,等下她们木头一样杵边上,看着还更让人活力呢。
“嗯,我晓得。”
罗绮年朝韩母的方向呶呶嘴,嘚瑟:“喏,娘在田里呢。娘最怕蛇了,如果田里有蛇,打死她都不来割谷子的。”她才不会奉告他,当初她把他们去捉鱼的时候她踩倒鳝鱼的事当作笑话两给韩母听,然后韩母奉告她,她也最怕蛇。
韩父大笑:“那好,多小我手咱也轻省轻省。”
韩父坐在牛车边,抖抖烟杆子,笑道:“你不晓得了吧。这时候割谷子恰好呀。露水干了,稻谷杆就脆,不消力就悄悄松松割下。且谷子不怕晒不及时被闷热发霉。”
罗绮年也看看太阳,眯眯眼,给本身壮壮胆,跟在他前面下地:“不消了,小凤说秋收这段时候她做饭,等下她就来了。我们等等。”
“晒呀,你面皮白嫩,经不住。”
“这么多呀。那……会不会有蛇?我,我说的是泥蛇和水蛇。”
“没……”韩轩刚想说没有,但是他看一眼一脸怕怕的罗绮年,回想起前天她玩弄本身,到嘴边的话愣是咽了下去,然后吐出他都感觉不成思议的大话:“没多少,泥蛇和水蛇都有,但是未几。”
韩轩捏着鳝鱼走过来,翻出早上特地筹办的鱼篓,把鳝鱼装出来盖好盖子。然后当场挖个坑,引点水,把鱼篓半埋出来。
罗绮年才走到半路就热了一身汗,她用衣袖随便揩干:“爹,咱为甚么不早点来呀,早上风凉,能够多割一点谷子。现在都快晌午了,太阳晒,干不了多少。”
他焦心肠摸摸脑筋勺,俄然昂首瞥见太阳都到头顶了,嗯,能够叫她归去做午餐了。“罗绮年,中午了,你回家给我们带饭吧。”
“蛮多的。往年我们割稻谷的时候会踩倒几条。根基上,我们割完稻谷会来这边挖鳝鱼。能挖到三五桶。”
“嘿嘿,爹您看走眼了哈,我从小到大最不怕晒了。往年我跟我爹起早贪黑抢秋收,差点长在地里了,也没见晒黑。”
韩轩走出去十几步,没听到罗绮年跟上来的脚步声。转头望一眼,见她小脸纠结,将近哭了。有点悔怨,不该玩弄她的,女孩子都怯懦。但是大话难圆,他也怕和罗绮年实话实说这里没有泥蛇水蛇后,罗绮年又活力。
“偶然候做给你尝尝,可好吃了!”韩轩摸摸罗绮年的头,一不谨慎把罗绮年洁净的秀发糊成泥疙瘩,忙趁她还没反应过来前逃离。
罗绮年惊诧:“爹,我才来呀。等快中午的时候再归去吧。我做饭快。”
“哈哈哈哈——”韩杰大笑,还吹了一声口哨:“大嫂,咱今晚有口福了。哎呀,咱家这块田里有蛮多鳝鱼的。我下田开端就留意着都没碰到,大嫂不消看就踩着一条,好运气啊!”
韩轩朗笑:“那娘有没有跟你说,她最爱喝蛇羹?”
“哦。”罗绮年谨慎地承诺着,小脚丫却磨蹭磨蹭,迟迟不敢踩下田里。田里除了蛇,另有蚂蟥的。那种专吸人血的东西也是软趴趴的,她也很怕啊。她记得被蚂蟥吸血的时候又麻又痛的,并且它们没有吸血的时候小小一只,不重视底子看不见。等它们吸饱血的时候,体积能大好多好多,足有成年男人手指头那么粗。
罗绮年小声问韩轩:“这块田有很多鳝鱼吗?”
韩轩就在罗绮年右边,见状手疾眼快逮住那条“蛇。”把它身上的淤泥捋洁净,本来是条黄鳝啊。转头有些无语地看着他跑远的媳妇儿。大声喊:“罗绮年,别怕,不是蛇,是鳝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