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绮年也看看太阳,眯眯眼,给本身壮壮胆,跟在他前面下地:“不消了,小凤说秋收这段时候她做饭,等下她就来了。我们等等。”
“哦。”罗绮年谨慎地承诺着,小脚丫却磨蹭磨蹭,迟迟不敢踩下田里。田里除了蛇,另有蚂蟥的。那种专吸人血的东西也是软趴趴的,她也很怕啊。她记得被蚂蟥吸血的时候又麻又痛的,并且它们没有吸血的时候小小一只,不重视底子看不见。等它们吸饱血的时候,体积能大好多好多,足有成年男人手指头那么粗。
鸡鸣三遍,村里人早夙起床,麻溜赶往地里,割稻谷的割稻谷,割黍米的搁黍米,掰玉米的掰玉米。就连小孩子也跟着一起去,帮大人放牛,递水啥的。但是老韩家却比及太阳大了,露水晒干了才姗姗来到地里忙活。
“另有这讲究呀。爹您短长。”
罗绮年忐忑地打量田里,恐怕从未干的小水洼里窜出一两条泥蛇水蛇甚么的。那种软趴趴、滑溜溜的生物,她最怕了。
韩父大笑:“那好,多小我手咱也轻省轻省。”
“蛮多的。往年我们割稻谷的时候会踩倒几条。根基上,我们割完稻谷会来这边挖鳝鱼。能挖到三五桶。”
韩轩走出去十几步,没听到罗绮年跟上来的脚步声。转头望一眼,见她小脸纠结,将近哭了。有点悔怨,不该玩弄她的,女孩子都怯懦。但是大话难圆,他也怕和罗绮年实话实说这里没有泥蛇水蛇后,罗绮年又活力。
“晒呀,你面皮白嫩,经不住。”
罗绮年朝韩母的方向呶呶嘴,嘚瑟:“喏,娘在田里呢。娘最怕蛇了,如果田里有蛇,打死她都不来割谷子的。”她才不会奉告他,当初她把他们去捉鱼的时候她踩倒鳝鱼的事当作笑话两给韩母听,然后韩母奉告她,她也最怕蛇。
“嗯,我晓得。”
“偶然候做给你尝尝,可好吃了!”韩轩摸摸罗绮年的头,一不谨慎把罗绮年洁净的秀发糊成泥疙瘩,忙趁她还没反应过来前逃离。
韩钰倒是体味她们,嗤笑道:“你做白日梦吧,中午她两能给咱送午餐就烧高香了。”
罗绮年小声问韩轩:“这块田有很多鳝鱼吗?”
罗绮年的确是干活的妙手。小小的身影钻在有她一半高的稻田间,用镰刀划拉一把稻谷,然后刀口微微斜向上割,悄悄松松割下一把把稻谷,然后整齐地码在空位上,便利抱去装车。
韩父接管罗绮年的恭维。他昂首看看太阳,日头白白的,晒到地上像火在燃烧:“垂教员的,你家去吧。给我们做好吃的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