盼儿抬了抬眼皮子,看着宽肩窄腰的男人走出去,忍不住咽了咽唾沫。
李捕头这一番话不止将万氏气的浑身颤栗,盼儿的面色也不算好。
部下的软肉极其柔滑,比及盼儿后背的皮肤泛红以后,栾玉忙不迭的又倒了一些药膏在主子背上,这些药膏能肃除火气,与刮痧相辅相成,涂在身上,一股清冷的感受顷刻间弥散开来。
周庄头正在厨房里刷碗,听到外头的动静,赶快推开门走到院里。
庄户媳妇们一听另有这等赚银子的功德,一个个满脸红光,甭提有多欢畅了。
小女人满头黑发披垂在被褥上,模糊能见到白净如玉的脊背,褚良眸色垂垂转深,冲着栾玉摆了摆手,后者抿嘴一笑,见机地退了下去。
李陈氏本就希冀着李捕头能够帮帮小儿子,现下娶了这么一只铁公鸡,别提补助了,饭桌上的吃食连点油星儿都瞧不见,每顿都吃咸菜根儿,米粥稀的只要几粒米,跟净水普通,这日子那里是人能过的?
听出女人话中的鄙夷,李捕头神采忽青忽白,的确丢脸极了。
前几日她在侯府,因为有些闲得慌,便让栾玉倒腾了些话本,话本中描述的故事固然老套,都是些闺阁蜜斯与墨客之间的破事儿,但写的却实足香艳露骨,里头曾经提过,像褚良这类长年习武的结实男人,体力远远比只晓得死读书的儒生强了很多。
即便女子的心机比起男人要精密很多,但用竹板从树皮上刮桃胶,就算不伤到桃树,也会弄下来很多细碎的渣子,比及桃胶晒干,吃之前用山泉水泡发,将这些渣子一一挑出去便是,也不影响桃胶的品格。
提及来,盼儿还真有些想不明白李捕头为甚么要闯进废庄。
现在盼儿趴在了软榻上,栾玉不止武功不差,服侍盼儿时也非常经心,拿过木匣子里翠绿好似能滴出水来的玉石刮痧板,她靠近了盼儿道:
杀人偿命负债还钱,盼儿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周庄头做下傻事,幸亏周庄头内心也是有成算的,没筹算真要了李捕头的命,只是想要恐吓恐吓他罢了。
在废庄里干了多年,周庄头清楚盼儿的性子,晓得她喜好品格上佳的奇怪物,数量反倒在其次。
盯着盆子里虎魄色的胶状物,周庄头在这些妇人面前转了一圈又一圈,因为废庄中桃树的树龄都不小,乃至于桃胶的色彩几近不异,看不出多大的不同。
将瓷碗端到了万氏面前,周庄头伸手摸着女人平坦的小腹,笑了几声道:
这个男人底子看不上万氏,当初俩人之以是和离,也是李家母子生生将万氏给逼走的,现下竟然还存着吃转头草的意义,当真是厚颜无耻。
清口丸里头加了分量很多的银丹草,这么大的孩子还向来没有尝过银丹草的滋味儿,现在唇齿之间一股清冷凉的感受弥散开来,大妮顷刻间就忘了抽泣,咧开小嘴儿冲着盼儿直乐。
小手将浅蓝色的襟口往下扯了扯,看到细白脖颈上留下的陈迹,盼儿忍不住哼了一声,从妆匣里将凝翠膏翻找出来,略微沾了一点,往脖颈上涂了涂。
都城周边固然要比边关安稳很多,几近没被烽火涉及,但农户的日籽实在不算好过,如果赶上刻薄的店主,每年留下的食米充足一家子嚼用的,但如果碰到那种贪婪成性的人,恐怕还得饿着肚皮给人家干活。
越想盼儿越是脸热,她盯着男人的嘴唇,将脑袋埋在了软枕里。
“大师先将盆子端着,我挨个瞧瞧。”
第二日盼儿起的有些晚了,小手在酸软的腰肢上悄悄捏了几下,水润润的杏眼中不由暴露了几分抱怨之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