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晃过了小半个月,算算日子,黄瓜也该腌好了,盼儿将缸里的大石头给抬起来,把包着黄瓜的布包取了出来,放进瓷罐里头,伸出小手一层一层的翻开布包,香气直往鼻子里钻。
盼儿也没去管它们,过了一个下午,这些鸡崽儿大抵是熟谙了处所,惊惧渐退,就在家里撒欢了,四周叼着院子里的杂草,叽叽喳喳直叫喊。
如果泉水能让食品变得如此鲜美,之前盼儿还揣摩着做一点酱菜的谋生,这类好吃到了顶点的东西,如何能够卖不出去?
熬制老汤的时候,盼儿没有鄙吝,在汤里添了足足五滴泉水,比及老汤开锅时,那股香气直往鼻子里钻,要不是因为这锅汤里头加了整整半斤盐,就是专门用来做腌菜的,盼儿就着这锅汤都能吃下去好几碗饭。
镇上大的酒楼只要一家,酒楼的厨子技术不错,有钱人都上这里来吃东西。
之前林氏是不想抛头露面,不然盼儿的名声就保不住了,但细心想一想,她娘俩都是孀妇,穷的快揭不开锅了,那里还顾得上脸面不脸面的?还是从速赚一点银子,让日子过得好些才是关头,不然即便荷包子里还剩下很多,但那些银子都是楚公子的,她们娘俩用一点度过难关也就是了,如何能随便华侈?
小贰内心揣摩着,直接走到盼儿面前,毫不客气道:“从速走开,这不是你该来的处所!快走!”
她咬着牙坐在荣福楼内里等着,她在门外,小二也不好打她,四周来往的客人没少看盼儿,很多人还嘀嘀咕咕的,乃至问了小二到底是如何回事,小二没体例了,最后把掌柜的给请了过来。
盼儿拉着林氏的手,满脸涨的通红,急道:“娘,我们卖酱菜吧?你技术这么好,卖酱菜就能赚好些银子了……”
老母鸡快出锅的时候,盼儿去了一趟厨房,翻开实木做成的锅盖,大铁锅里一向整鸡咕嘟咕嘟的煮着,放了很多香菇与干笋,味道还算鲜美,盼儿弄了两滴泉水到大锅里,那泉水是好东西,刚一滴出来,鸡汤的香气仿佛被激起出来般,浓烈丰富,鲜香逼人,让她一个劲儿的咽口水,用尽了便宜力才将锅盖盖归去。
“我之前也炖过很多鸡汤,都没这么好喝,是不是这只鸡养的好,滋味儿才这么鲜……”林氏本身也拿不准,这些日子惨白的神采,现在已经完整的规复了红润,固然另有些肥胖,但只要持续养着,林氏的身材必定会一天比一天结实。
只闻着这股味道,盼儿就晓得腌菜的口感绝对差不了,她用筷子夹起了一根拇指长的黄瓜,原是指头粗细,现在变得更细了几分,跟筷子似的,但色彩油亮,深青光润,就跟上好的翡翠似的,还透着一股鲜香气。
家里还剩下很多香菇,林氏用香菇加上一只老母鸡,又添上花椒,八角,白糖,嫩姜,紫苏等各种香料熬了汤,里头也洒了很多盐,这锅汤一向放在炉子上煨着,整整炖了一天,当作老汤用,做腌菜时只需求从锅里舀出了一碗汤,晾凉以后倒进腌黄瓜的缸里,煨上一夜,美味儿也就渗入此中了。
盼儿没忘了呆在房里的男人,剩下的鸡汤被她装进了大碗里,端着进了西屋,鸡汤鲜美,香气浓烈,这股味儿跟宫里的御膳比拟,也分毫不差,褚良本就乐意大碗喝酒大口吃肉,现在端起鸡汤,咕咚咕咚就喝的一整碗,连带着吃了两个馒头。
一边说着,小二作势还要踹盼儿一脚,盼儿吓了一跳,细心的护住腌菜坛子,灰溜溜的往前退了几步,站在荣福楼劈面。
林氏把老母鸡给宰了,在锅里加了八角香菇的调料,用小火炖着,她走进屋,看着盼儿手里头拿着一吊钱,就问:“盼儿,你是不是想还钱给老太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