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牢。
见男人这副模样,钱忠内心头不免有些忐忑,接着说:“林女人在主卧里陪着夫人,还请了大夫照看着,侯爷放心便是……”他很清楚侯爷对林氏动了真情,恨不得捧在手内心庇护着,不然一个嫁了人生了女儿的中年妇人,就算生的再是貌美如花,也不能成为忠勇侯府的女仆人。
石进这一开口,声音中如同掺杂了冰碴般,一旁的丫环都忍不住颤抖了一下,老诚恳实的低着头,底子不敢乱瞟半眼,后背出了一层白毛汗,将小衣都给打湿了,比及脚步声从院子里消逝后,她这才松了口气。
一个被割了舌头的妇人,如果不识字的话,便没有半点用处,像这类无用之人,还不如干脆杀了。
滴答滴答的水声模糊约约响起,倒也听不逼真,身材肥胖的林珍娘蹲在墙角,双臂环绕,那股湿潮的感受还是如同蚀骨之附般,直往内里钻,女人冷的浑身颤栗,脸上的血迹还没被擦洁净,因为割了舌头实在太疼,林珍娘现在都没有昏倒畴昔,只能满心惊骇强忍疼痛的被关在此处。
她向来没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副景象,明显林芸娘阿谁骚蹄子之前就不是甚么好货,仗着本身面庞生的好,四周去勾引别的男人,凭着一张脸当了别人的小妾不算,现在竟然还嫁给了忠勇侯,成了侯夫人,像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,那里配过这么好的日子?
……
俄然,雕花木门被人从里推了开,高大健硕的男人满脸阴沉,大阔步从书房中走了出来,钱忠赶快迎上前,口中道:“侯爷,林珍娘已经被关在了地牢里,您可要去鞠问一番?”
“夫人的身材固然娇贵,但这一胎养的不错,胎象又稳妥,临时没有甚么题目,只是今后须得重视着些,千万不能复兴火了,老夫开几副安胎药,三碗水煎成一碗,夫人每日服一回便可……”
石进淡淡的看了林珍娘一眼,即便脸上没有暴露半分怒意,但身上的气势却令人胆怯,林珍娘本就是个诚恳巴交的平头百姓,本日之以是能进到侯府,也是因为气的狠了,一时候没有想清楚,才将林氏之前做过的肮脏事儿一股脑的都说了出来。
一想到那样的日子,林珍娘就恨不得咬碎一口银牙,内心头呼呼的往外冒着毒水,她日子过的不好也就算了,在废庄中呆了几日,林珍娘偶然中发明她那好堂姐成了侯夫人,那么大的庄子都是她们母女俩的,阿谁贱妇凭甚么?明显都是林家的女人,不要脸面的贱人走了大运嫁入高门,她却得整日做粗活儿,一辈子都没有翻身的机遇,林珍娘本来就不是甚么气度宽广之人,本日在传闻林氏怀了忠勇侯的骨肉后,就再也忍不住了,直接冲到了侯府,戳穿了林芸娘的真脸孔。
说话间,那小厮偷偷扫了一眼,发明钱管家干瘪凸起的一张脸不带半点儿笑意,嘴唇紧抿,配着高高的颧骨,显得非常刻薄。按理而言,忠勇侯府在都城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家,现在让别人到了主院儿,乃至还为侯夫人请大夫看病,一旦传出去,侯府的脸面还往哪搁?这小厮明显也想到了此点,面上尽是忐忑不安,才来问了一嘴。
倒是林氏率先开口:“盼儿,我想搬回庄子里。”
盼儿见到忠勇侯额角迸起青筋,内心不免有些惊惧,怕他伤着了林氏,赶快道:“侯爷,我想带我娘回庄子里小住一段光阴……”
舌根处传来火辣辣的疼痛,让林珍娘吓得浑身颤栗,只听一阵淅淅沥沥的水声,竟是她吓得失禁了。
石进眯了眯眼,毫不客气的开口道:“你既然嫁到了定北侯府,管好你本身便可,我跟你娘的事情,你不必掺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