废庄近些光阴的出产固然非常丰富,但位置却到底偏僻些,在十里坡紧把头儿,常日里要将把庄子产出的果蔬粮米运出去,都得找好几辆驴车过来,吃力的很,幸亏胭脂米跟南果梨在京里头都是奇怪东西,便是其他的一些吃食,因为地里头有了灵泉水的滋养,也比别处长得鲜嫩的多,个头大不说,还水灵灵的,吃着又香口,天然吸引了很多转头客。
林氏本日俄然出产,对盼儿来讲本就是天大的事,忙里忙外折腾了一整日,本来就非常倦怠浑身难受的很,褚良这厮还半点儿也不知谅解,饶是盼儿是个好性,现在也不由冷了脸,喉间收回小兽般的低咆声,费极力量的挣扎着。
男人的脚程本就快,再加上褚知己疼媳妇,更是比平时快了几分,徒步从庄子口走到二人的屋里,竟然只花了一刻钟工夫。
只可惜她实在是错估了褚良的固执程度,本日在忠勇侯府只略瞧过一眼,本觉得夜里能称心快意,但没想到惹怒了小媳妇,隔着棉被一把将人搂进怀里,褚良三两下便将小脑袋给扒了出来,问道:“你莫非是想耍赖不成?“
废庄里比不得侯府那么多端方,夜里头厨房虽不落锁,却没有人在这儿看着,如果哪个饿了或冷了,便来这里取些热乎的炊饼,废庄里大多都是庄户,在没来庄子里之前,吃的都是还带着稻壳的糙米,现在有又香又软的细面干粮能够吃,天然好的很,那里还会嫌弃?
这么一想,盼儿内心头便更加堵得慌。
想通了这个关窍,即便林氏不舍得女儿,也不忍心看着盼儿难堪,柔嫩指腹悄悄将她面上的泪珠儿抹去,小声道:“哭甚么?又不是不能再见面了!”
只隔着一层屏风,透过裂缝模糊约约还能看到男人的身影,盼儿伸手解开系带,身上的衣裳唰唰往下落,粉嫩匀白的身子顷刻间露在外头,澄黄的灯火照在身上,多了几分暖意,更显的皮肉白净,雪背上连汗毛孔都瞧不见,肩胛骨仿佛胡蝶双翅普通,跟着女人的行动悄悄闲逛。
如果盼儿来冷着脸跟本身对着干,褚良即便一开端能压住心中的火气,到了厥后不免还是会升起几分愤怒,但方才小媳妇温声软语跟他讲事理,话里话外还在顾虑着他的伤势,褚良也不是不知好歹之人,本来心头还蕴着些许愤怒,现在也不由消逝了些,嗯了一声后,便直接走到外头的圆凳上坐了下去。
红嘴儿抿成一条细线,盼儿泪珠儿在眼眶中打转,但却未曾落下,眉心也只要灵泉水氤氲,微微潮湿,她点了点头,乳燕投怀般抱住林氏的脖颈,悄悄蹭了蹭,以后便扭头往外走。
说实话,自打从齐家那魔窟里出来后,盼儿已经极少做烧火这类粗活了,就连先前在石桥村呆过的最后一段日子,因为林氏心疼女儿,都舍不得盼儿过分劳累,一开端身子弱便不说甚么,比及从下炕了,就主动将院子里的活计揽到手里,碰都不让闺女沾一下。
男人行军兵戈时,两军对峙,长达数月工夫都是有的,论耐烦,褚良天然比盼儿强上很多,最后还是女人忍不住先开口了:
“好媳妇,你忘了白日承诺过我甚么了……”
高大结实的男人被小媳妇拉着往外走,男人个高腿长,而盼儿的身量在女子中虽不算矮,但比起褚良却整整差了一个头,显得纤细较小,两人面劈面站着,她也不过只到了他胸膛,大腿都比不过此人胳膊粗,两人刚开端弄过那几次,因为体型差别太较着,对于盼儿而言无异于上刑般,幸亏当了这么长光阴的伉俪,现在每夜刚开端时仍有些困难,但到了背面盼儿也能尝着些兴趣儿,只感觉浑身骨头都快散架,人也晕晕乎乎像醉酒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