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将军。”
自打上回齐川到废庄里,他二人争论一番后,褚良的性子就好转了很多,这男人对她也是极其上心的,从不纳妾,也不敢在外头花天酒地,按说像褚良这类幼年有为的勋贵后辈,院子里的莺莺燕燕不知会有多少,面前此人虽说脸皮厚了些,对她倒也不错。
好歹褚良也是堂堂的定北将军,怎能、怎能如此无耻?
目睹着小媳妇恼羞成怒,褚良不紧不慢的赤着身下了地,套上衣裳后,这才把门翻开,便见着柳氏手里端着桂花鸭站在门口。
实在野狼之以是对盼儿靠近,还是因为狼性狡猾,毕竟面前这个女人给了它好吃的肉块,食品鲜美还带着灵气,一靠近到女人身边,浑身暖融融的非常舒坦,野狼天然就生不起伤害盼儿的心机,乃至于还主动靠近。
野狼一见着盼儿,四条腿站直了,迈开步子走到盼儿面前,喉咙里收回呜呜的哼叫声,带着倒刺的舌头舔着盼儿的手心,又黏又腻。
被日头晒的乌黑的俊脸上模糊透着暗红,一把抓住盼儿的手,色厉内荏道:“别觉得你勾引我,齐川的事情就能这么算了!牵丝蛊之事跟许家脱不了干系,这笔账我必定是要算的!”
厨房里本就有鸡汤,烧开以后把抄手放出来煮着,装进一大一小两只瓷碗里,盼儿端着托盘,直接走进屋。
洗了手,柳氏用手背抹了一下鼻尖儿的汗,冲着盼儿轻笑道:“夫人,厨房里烟熏火燎的,您先归去歇着吧,估摸着还得再等几个时候,桂花鸭才气做好。”
眸子子扫见桌面上的瓷罐,褚良还记得里头放着的枸杞蜜,眼神不由闪动了一下。
余光扫见褚良走返来,男人一见着两只牲口围着盼儿转圈,神采立即就阴沉了几分,不成思议道:“你不是嫌弃这些蠢物吗?竟然还让它们舔你?”
褚良不管,直接拉着小女人的腕子,摸到了一手湿滑的涎水,整张脸都显得非常狰狞,眼神凶暴的在獒犬跟野狼身上流连着,大抵是男人身上的气势实在太惊人,野兽本就比人要灵敏些,野狼今后退了几步,冲着褚良嗷嗷直叫喊。
柳氏家里的鸡鸭全都是散养的,毕竟院子里有很多草梗,每日让这些小东西们用嘴叼着,也能吃个几分饱,倒省了些事情。
野狼掀了掀眼皮子,看了柳氏一眼,趴在地上啃着棒骨,嘎嘣嘎嘣的将骨头给咬碎,舌头舔着里头的骨髓,吸溜着吃的可香。
盼儿打了个颤抖,内心头不免有些迷惑,即便现在入秋了,气候也算不得冷,莫非她是受了寒不成?
因为荣安坊卖腌菜的原因,废庄的厨房里也用炉子熬着卤汤,最开端用的是鸡汤,到了厥后也用鸭子熬过一阵,全都加了赵婆子特制的料粉,味道鲜的很,盼儿手上刚翻开木头锅盖,就有一股水汽忽的一下扑出来。
“快去开门!”
盼儿内心头存着感激,看着柳氏白净的面皮,心中升起几分好感,拉着她的手,轻声道:“今个儿恰好弄了些桂花,就想着做一道桂花鸭尝尝滋味儿。”
钱婆子一听这话,脸上立即就有些犯难了,她固然是在厨房里干活的,但做饭的技术却不咋好,炒出来的菜也就有个咸味儿,用来充饥罢了。
褚良坐在桌前,手里头拿着栾英送来的信,一听到动静,几步迎到小媳妇面前,将托盘接过来,放在桌上。
“金陵菜?”钱婆子皱着眉头,细心想了一会,俄然一鼓掌,道:“柳氏就是金陵的,她先前照顾太小少爷,传闻技术也不错,要不老奴把柳氏叫过来,做道菜给您尝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