固然钱婆子做饭不如何好吃,但干活儿却敏捷的很,将鸭子去了毛,又开膛破肚,把内脏之类的东西都取出来,本来是想直接扔了的,柳氏赶快拦住了钱婆子,道:“钱大娘,这些但是可贵的好东西,恰好厨房里另有卤汤,待会做个鸭血粉丝,配着桂花鸭也能给夫人尝尝鲜。”
目睹着小媳妇恼羞成怒,褚良不紧不慢的赤着身下了地,套上衣裳后,这才把门翻开,便见着柳氏手里端着桂花鸭站在门口。
瞧见柳氏的神情,钱婆子就晓得她在想些甚么,赶快道:“快去吧,夫人可不会虐待了你,就是做顿饭的工夫,你婆婆还在屋里呢,有她看着两个小的,也不怕孩子们哭闹。”
等桂花鸭用卤水煮过,放凉以后,柳氏又切成了菱形花刀,装在盘里往主卧送。
本来褚知己里头憋着一股邪火,被小媳妇亲了一口以后,就仿佛一盆冷水浇在头上,让他刹时就温馨下来。
“如何会忙不开?柳氏的男人也是个疼媳妇的,白日跟着周庄头做活儿,半途如果得了空立即便会回家,给本身媳妇打动手,她那婆婆也不是个刁难人的性子,日子过的可舒坦了,比起刚来废庄的时候,足足胖了十斤呢……”
盼儿说要做抄手,必定不是乱来褚良的,她去厨房活了面,又让钱婆子去河边找垂钓的老头买一斤虾子返来,直接剥了壳去了虾线剁成碎粒,盼儿也不敢剁的太碎,不然吃不出虾的口感。
幸亏獒犬是褚良从小养到大的,最是护主,直接挡在男人身前,与野狼对着叫喊。
如果没看到桂花,盼儿能够也想不起这回事,既然花苞摘下来了,庄子里也还剩下几只鸭子,做道菜还是使得的。
钱婆子把装了桂花的篮子放在桌上,快步往屋外走,柳氏住的处所不算近,过了枸杞树就是,钱婆子还没走出来,在外头喂鸡的柳氏就瞧见了她,笑着问:“钱大娘今个儿如何过来了?快出去坐坐,地上脏的很,让您见笑了。”
被日头晒的乌黑的俊脸上模糊透着暗红,一把抓住盼儿的手,色厉内荏道:“别觉得你勾引我,齐川的事情就能这么算了!牵丝蛊之事跟许家脱不了干系,这笔账我必定是要算的!”
听到男人粗重的喘气声,胸口不竭起伏着,盼儿晓得褚良真气着了,擦干了手后便走到他身边,双手捧着他棱角清楚的脸,踮起脚尖本想亲褚良一口,恰好男人骨架子大,生的高壮极了,柔嫩的小嘴儿只能碰到他的下颚,亲在又刺又硬的胡茬儿上头,还真是不太舒坦。
柳氏先前跟盼儿打过交道,晓得夫人的性子驯良,即便嫁给了将军,也从不难堪他们这些耕户,不止收的租子比别处少了三成,每日给佃农送的饭食也比别处好,这么刻薄的店主,哪个不上赶着奉迎?因为家里又添了个小女娃,日子过的紧紧巴巴的,如果给夫人帮手,应当也能有些进项。
狼牙是不是的站在廊下打转,眸子子紧盯着那只鸭子,要不是柳氏把桂花鸭挂的高些,怕是早就让獒犬吃进肚中,连骨头渣子都剩不下。
吃完抄手,吴婆子出去清算,盼儿用清茶漱了漱口,扫见男人低头看着密信,神情非常专注,就没有管褚良,让人送了热水筹办沐浴。
好歹褚良也是堂堂的定北将军,怎能、怎能如此无耻?
要说这废庄,固然名头不好,但里头种着的作物还真比别处好些,她听家里那口儿说过,庄子地盘肥饶,种甚么都长的比别处快,都城里和缓的很,庄子里头又有一条小溪颠末,灌溉稻田也不是甚么难事儿。
这么一想,盼儿内心头更舒坦了,眯着眼冲着男人笑,坐在他健壮的大腿上,脑袋埋在此人怀里,和缓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