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人想吃桂花鸭了,我记得你是金陵人士,如果会做这道菜,就去做给夫人尝尝鲜……”
盼儿小鸡啄米似的点头,笑眯眯道:“我晓得。”
钱婆子一听这话,脸上立即就有些犯难了,她固然是在厨房里干活的,但做饭的技术却不咋好,炒出来的菜也就有个咸味儿,用来充饥罢了。
狼牙是不是的站在廊下打转,眸子子紧盯着那只鸭子,要不是柳氏把桂花鸭挂的高些,怕是早就让獒犬吃进肚中,连骨头渣子都剩不下。
不提这个还好,一见着小媳妇那张水润润的红嘴儿里吐出了阿谁男人的名字,褚良狠狠咬牙,哼了一声道:“那姓齐的当真是个伪君子,说甚么为了你着想,让我主动放妻,真是无耻至极!”
瞧见褚良这副模样,盼儿暗自发笑,却也没说甚么。
小媳妇一个劲儿的贬低齐川,言语中还在悄悄的捧着褚良,即便对褚良溜须拍马的人不在少数,但有一回听小媳妇夸本身,男人暗自对劲,嘴角微微上扬。
平常人手臂内侧的肉软和的很,哪像褚良这般,生了一身腱子肉,费了好大的力量,不止没掐疼他,反而本身累的虎口发酸。
“金陵菜?”钱婆子皱着眉头,细心想了一会,俄然一鼓掌,道:“柳氏就是金陵的,她先前照顾太小少爷,传闻技术也不错,要不老奴把柳氏叫过来,做道菜给您尝尝?”
钱婆子把装了桂花的篮子放在桌上,快步往屋外走,柳氏住的处所不算近,过了枸杞树就是,钱婆子还没走出来,在外头喂鸡的柳氏就瞧见了她,笑着问:“钱大娘今个儿如何过来了?快出去坐坐,地上脏的很,让您见笑了。”
“厨房里做了桂花鸭,明日差未几就能吃了,早晨我给你包抄手,你先坐下消消气,为了齐川那种人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。”
这么一想,盼儿内心头更舒坦了,眯着眼冲着男人笑,坐在他健壮的大腿上,脑袋埋在此人怀里,和缓极了。
眸子子扫见桌面上的瓷罐,褚良还记得里头放着的枸杞蜜,眼神不由闪动了一下。
昨早晨因为褚良闹的狠了,现在天光大亮,盼儿还没有起家,等听到了拍门的动静,这才用手狠狠拧着男人的胳膊内侧。
如果没看到桂花,盼儿能够也想不起这回事,既然花苞摘下来了,庄子里也还剩下几只鸭子,做道菜还是使得的。
柳氏也是个鼻子灵的,刚一进屋就闻到了一股芬芳的桂花香味儿,细心一看,才发明是木桌上摆了一篮子的桂花,水灵灵的浅黄色花苞,一层累一层的堆在竹篮里头,花苞嫩气的很,一看就是庄子里种的桂树。
盼儿打了个颤抖,内心头不免有些迷惑,即便现在入秋了,气候也算不得冷,莫非她是受了寒不成?
吃完抄手,吴婆子出去清算,盼儿用清茶漱了漱口,扫见男人低头看着密信,神情非常专注,就没有管褚良,让人送了热水筹办沐浴。
柳氏家里的鸡鸭全都是散养的,毕竟院子里有很多草梗,每日让这些小东西们用嘴叼着,也能吃个几分饱,倒省了些事情。
好歹褚良也是堂堂的定北将军,怎能、怎能如此无耻?
“桂花鸭之前家里曾经做过几次,现在已经好久没做过了,如果味道不对,夫人千万别见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