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妈妈倒也不拘着她,只是不管白日,还是黑夜,十次有七次,她总能和邵明羿‘偶遇’,灵敏发觉不对劲,细心一查,原是花妈妈和碧巧给邵明羿通风报信,看来花妈妈和碧巧都巴不得她嫁给邵明羿。
花妈妈不由得喜笑容开,继而紧跟上楚蝶衣喋喋不休扣问:“蝶衣啊,你甚么时候熟谙的邵副尉?明天你们是不是约好一起逛街?邵副尉是不是看上你呢?邵副尉有没有说何时给你赎身,纳你进门?”
楚蝶衣懒得跟花妈妈和碧妙策较,不过再出去时更加倍谨慎埋没踪迹,如此‘偶遇’的次数天然少了,没想到花妈妈竟然直接引着邵明羿登堂入室,还找各种来由让她没法回绝。
看着花妈妈一脸纠结,楚蝶衣无语,恰好已到房门外:“我累了。”出来后顺手封闭房门。
“我跟你说,邵副尉但是驰名的青年才俊,家世简朴又出息似锦,边城多少女人争着抢着想要嫁给邵副尉。”花妈妈持续劝说:“现在邵副尉看上了你,固然以你的身份不能为正妻,不过凭你的才貌和手腕,只要紧紧抓住邵副尉的心,后院必然是你的天下,即便是邵副尉今后续娶的正妻也要让你三分。”
柴亮挑了挑眉:豪杰难过美人关。
“甚么时候动的心机?”
“那夜初见女人后,我便把女人记在了内心,厥后的相遇相处,逐步加深我对女人的思慕。”
“既然他象你说的那么好,干脆你嫁给他得了。”楚蝶衣冷冷反嗤一句。
柴亮点点头。
恰好邵明羿似看不懂人神采,赖着不走不说,并且天南海北的没话找话说,一待就是一两个时候。
谁知宋恒安底子不觉得意:是官奴又如何?副尉喜好,谁还敢说甚么?
鉴于那些耳目的徒劳无功,楚蝶衣决订婚自去查找证据。
豪气逼人的麦色脸庞,五官表面清楚而通俗,双眸清澈又如深潭般阴暗,眉宇间刚毅中透着三分儒雅,一袭藏青色衣袍衬得身材伟岸,现在面庞温和,唇畔噙笑,如那半夜洁白如玉的昙花突然绽放,给人惊天动地的潋滟之感。
且不说楚蝶衣和碧巧,以及劈面而来的行人看呆了眼,连跟从邵明羿多年的柴亮和宋恒安也惊悚了。
深知楚蝶衣的本性,花妈妈只幸亏门外再三叮咛:“蝶衣,我都是为了你好,你可要抓住机遇啊,过了这个村可就没阿谁店了。”
回到翠香楼门前,邵明羿深深看楚蝶衣一眼,然后回身带着柴亮和宋恒安大步拜别。
邵副尉深得羽林军统帅恭亲王的信赖和正视,传言说恭亲王成心想让邵副尉接掌边关的兵权,而楚蝶衣的卖身契在她手里,掌控了楚蝶衣即是掌控邵副尉,信赖主子会很欢畅,说不得还会嘉奖她。
“是。”
“你心悦我?”
宿世楚蝶衣见地过各种范例的美女人,但是还是被邵明羿迷了心神。
时候一长,楚蝶衣自是有些不耐烦。
宋恒安:副尉这是看上楚女人呢?
何堪比冰渣的冷硬神采,吓得碧巧三人噤若寒蝉,而周遭行人纷繁四散开,旖旎心机荡然无存。
宋恒安拍着胸口紧了气:吓死我了,我还觉得副尉……真看不出来原是位女人。
邵明羿唇角笑意顿时固结,心中浮起一缕失落和疑虑,方才还好好的,如何眨眼就变呢?目睹楚蝶衣渐行渐远,来不及多想,几步追上她,却见她成心往左拉开两人间隔,邵明羿瞬时沉下了脸。
碧巧内心也迷惑,她每天随身服侍女人,却不晓得女人何时与邵副尉熟谙?
脚步声远去,躺在床上的楚蝶衣,面前老是邵明羿那张俊朗豪气的脸,不由自嘲嘲笑,莫非宿世的经验还不敷深切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