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晌,楚蝶衣目光规复腐败疏冷,敛眉往前走。
邵副尉深得羽林军统帅恭亲王的信赖和正视,传言说恭亲王成心想让邵副尉接掌边关的兵权,而楚蝶衣的卖身契在她手里,掌控了楚蝶衣即是掌控邵副尉,信赖主子会很欢畅,说不得还会嘉奖她。
柴亮点点头。
花妈妈不由得喜笑容开,继而紧跟上楚蝶衣喋喋不休扣问:“蝶衣啊,你甚么时候熟谙的邵副尉?明天你们是不是约好一起逛街?邵副尉是不是看上你呢?邵副尉有没有说何时给你赎身,纳你进门?”
楚蝶衣本就表情不虞,听了花妈妈的话更加感觉烦躁,抿着唇不语,神采阴沉如寒霜。
而屋外转角处,花妈妈拉着碧巧低声嘀咕,不过楚蝶衣全然不知。
“既然他象你说的那么好,干脆你嫁给他得了。”楚蝶衣冷冷反嗤一句。
“甚么时候动的心机?”
豪气逼人的麦色脸庞,五官表面清楚而通俗,双眸清澈又如深潭般阴暗,眉宇间刚毅中透着三分儒雅,一袭藏青色衣袍衬得身材伟岸,现在面庞温和,唇畔噙笑,如那半夜洁白如玉的昙花突然绽放,给人惊天动地的潋滟之感。
且不说楚蝶衣和碧巧,以及劈面而来的行人看呆了眼,连跟从邵明羿多年的柴亮和宋恒安也惊悚了。
都说真正的男儿在虎帐,但从未有人象邵明羿这般萧疏轩举,气质清癯隽秀。
看着花妈妈一脸纠结,楚蝶衣无语,恰好已到房门外:“我累了。”出来后顺手封闭房门。
柴亮一怔,继而恍然:确切,副尉夙来极有主意,决定的事从不等闲摆荡,更不在乎别人的闲言碎语,何况这是副尉的私事,副尉乐意,谁敢说三道四?只但愿楚女人不要孤负副尉的一片密意。
见楚蝶衣眉宇间郁色散去,邵明羿暗松口气,同时内心又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欢乐,冷硬面庞不自发变得温和,唇角微勾,仿佛初雪溶解,令民气醉神迷。
“邵副尉……”闻讯而来的花妈妈大声叫唤着,可惜很快不见了邵明羿的踪迹,因而往回追逐上楚蝶衣,谁知楚蝶衣底子就不睬会她,只能拉着碧巧:“真是邵副尉送蝶衣返来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