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着刘母有午后小憩的风俗,待用过了午餐后,其别人纷繁分开了刘母处,又因婢女报客房尚未清算安妥,刘母刚筹办顺势让娘家侄女去娇娇屋里歇息时,娇娇抢先聘请了表姨。
故交相逢本就是一件让人身心愉悦的事情,若说上辈子娇娇只是被动的跟新朋友玩乐,这辈子因为晓得这些朋友都是将来见不到的,她只愈发的珍惜起来。
转头,娇娇还忙着盛零嘴儿,就听她爹说要出去一趟,稍等会儿就返来。她也没在乎,只点点头说晓得了。
“哪儿能那么轻易瘦呢……”娇娇委曲得圆脸都皱成一团了,及至看到她爹又是心疼又是指责的眼神后,才改口道,“爹你放心吧,我会好好的,爹你出门在外也要好生照顾本身。”
“这有甚么?”刘家大老爷不觉得然的摆摆手,“你要实在是担忧,不如将娇娇嫁到我刘家来。当然你如果舍不得,权当这是句打趣话,婚事嘛,还是得两厢甘心才美。”
没何如,刘母只得命人清算了客院给弟妇和侄女住下。
“那就让他们争去,我们站一旁看戏就成了。”
终究到了上辈子邱十一娘分开的前一日,娇娇从一大朝晨起就黏着邱十一娘,满目都是不舍。
刘母出身耕读之家,嫁的又是焦邺县出了名的富商大户刘家,生养了三子两女,又帮着教养了数名孙子孙女,特别她的女儿和孙女们,都嫁得非常不错。
上辈子,她也是及笄这一年被父亲领着来到了外祖家小住。冯源的设法很简朴,他本人很早就没了娘,又没有续弦的筹算,天然得为独一的闺女着想。偏冯氏一族只能算是乡间地头的地盘主,地盘和财帛是不缺的,却没法给娇娇借势。考虑再三后,他将目光对准了岳母一家人。
不过几十年后,那边就已落魄到了堪堪糊口的地步。
“爹,我没事。”娇娇放下碗筷,一脸惭愧的看了过来,“桂婶子来看过我了,说我是饿过了头,只要今后好好用饭就不会有事的。”
“妹夫临走前可曾说了甚么?”
你道冯源去哪儿?他去找了隔房几个平常就很机警的大侄子,格外给了他们碎银子和几串大钱,叮咛转头如果有人来村里卖奇怪吃食,就算娇娇不要,也帮她买下来给她送去。
“啥算奇怪吃食?货郎卖的不都是那些见惯了的?糖块?那还不如得闲了,叫我奶做麦芽糖吃呢。”
“转头我去山上摘点儿山查果子来吧,咱自个儿做糖葫芦,那玩意儿酸酸甜甜的,开胃得很,娇娇必定爱吃。”
这里的启事倒是简朴。
嬷嬷也点头拥戴着:“老太太说的对,这可不就是天作之合吗?何况,姑老爷对蜜斯一片真情,十年了都没提续弦一事,可不就是应了十一娘这门亲吗?”
独一让她有些不太乐意的是,再没几天,就到了表姨邱十一娘分开的日子了,只要一想到此次分袂就是毕生再难相见了,娇娇内心还是很不舍的。
“你料得不错,他就是存了将娇娇嫁过来的设法。”
得了切当的说法,冯源的心倒是放了下来,不过他也不急着定下,只笑着打哈哈:“我固然性子急了点儿,可娇娇原也不大,这事儿不急,不急。”
“心肝儿……哦,这是爹特地给你买的,可奇怪了,你转头如果得闲了,就去院坝上打陀螺,免得没事做老东想西想的。你如果不会玩,去问问你六哥,他应当会的。”
冯源尽是心疼的对闺女说:“明个儿爹就要跑各处庄子收东西去了,这一去怕是得忙活上半拉月,说不定要一月后才气归家。爹不在家的日子,你可千万不能使性子,如果等爹返来看到你都瘦脱了相,爹非得心疼死不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