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细心看大伯娘和云兰、云丹姐妹,母女仨都是细皮嫩肉的,一双手也白白净净连指甲缝里都不见一丝污垢。头发梳得整整齐齐,身上虽穿的是粗布衣裳,但上面却不见一个补丁。
“天然是有的。”郑丰年呵呵笑道,“就说这黄大仙,传说它每长一岁背上就长一根白毛,当它的背上有了一条白线的时候,就真正的得道成仙了,当时候才真真是法力无穷,等闲就能令人神态不清。不过黄大仙最是记仇,等闲不成获咎它,也不成与它太靠近,毕竟那神仙手腕又岂是戋戋凡人能接受的?”
“倒也无需过分惶恐,敬而远之便好……”
且大抵是因为受了黄大仙的影响,刘氏今晚的技术大失水准,做的糙米粥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难吃。
“真的有神仙吗?”郑云桃听得出神,猎奇心大起。
而现在,黄大仙已功德美满,功成身退。
云萝能如何办呢?
她又不傻,天然不能承认她是用心逮了黄鼠狼返来恶心人的。
眼皮一耷,她回身出了堂屋,可没有兴趣在这儿听乱七八糟的志怪故事。
中间俄然响起一声嗤笑,转头就看到十三岁的大堂姐郑云兰带着mm郑云丹从堂屋里出来,斜眼轻视的瞥了眼云萝,捏着嗓子用那格外娇软的声音说了一句:“真是不知死活,竟连大仙都不放在眼里。莫不是真觉得有着一把子蛮力就能为所欲为了?”
“那……那该如何是好?”
而没了孙氏的批示,本日的晚餐仍然是咸菜就着青菜糙米粥。
郑大福的神采不多数雅,他自认是去内里闯荡见过大世面的人,耕耘几十年也更明白粮食的来之不易,特别本年干旱就在面前,哪怕现在能落下雨来粮食也必将减产,还不知接下来的一整年是否能够吃饱。
更精确的说,应当是等郑家人反应过来的时候,那黄鼠狼早已经在云萝的眼皮子底下跑得不见踪迹了。
去镇上又太远,且日落傍晚镇上的医馆恐怕也要关门了,只能悬着心等郑大夫返来再说。
只可惜她还没开口,云萝就冷着脸定定的看了她一眼,然后直接低头扒粥,一副不想跟任何人扳谈的模样。
话说,你这么信赖这些志怪故事,莫非不该该更担忧你那被黄大仙直面进犯了的小妹和老娘吗?
但这里毕竟有他最看重的宗子和长孙,郑家今后的出息还要靠他们,以是他终究也只是看了那些剩粥几眼后,垂下了眼睑没有说甚么。
又或者,再过会儿就能缓过来了?
若说云萝肉呼呼的是因为她本身打猎豢养,那么比她更要胖上一大圈,身上的肥肉一圈累一圈的郑文浩又是谁豢养起来的?
云萝正从凳子上跳下来,闻言昂首就问道:“甚么是黄大仙?为甚么叫它黄大仙?”
郑丰年一看老爷子的神采也晓得不好,不由搓了下袖子,干笑着说道:“本日返来时还真是吓了一跳,只不知那黄鼠狼是如何回事。”
也就勉强比昨日三婶煮的那一锅早餐要略微好一点。
小文彬只要赞叹,郑丰谷和刘氏倒是神采急变,连连拉着她不准她再胡说,以免更加获咎了黄大仙。
除了大伯家的小儿子郑文浩。
为了耳朵平静,她只能闭嘴。
黄大仙的那一屁能力庞大,首当其冲的郑玉莲当场就被熏晕了畴昔,明天的脑震惊还没好,新一轮的肿包又在了她的后脑勺耀武扬威,好不轻易醒了,却直嚷嚷着头疼,还老想呕吐,竟是比明天要更加的严峻了。
并且,这一身衣裳折痕又新又深另有一股淡淡的松香味,明显是长时候叠放在松木箱子里,只偶尔翻出来穿上一回。
除此以外,黄大仙那一屁倒是并没有给她留下太大的后遗症,反而是被她连累的老太太一向到晚餐时候都缓不过神来,窝在床上满脸的神思不属,竟真的好似得了癔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