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了下,又说道:“今儿这事,是你娘不对。不过本日也晚了,你明日一早再去请你六叔来给你媳妇瞧瞧,该安息安息,该吃药就吃药。”
孙氏被郑歉收这俄然的发吼怒得一愣,紧跟着神采大变,当即拍着大腿坐到了门槛上哭喊了起来,“哎呦我这是做了甚么孽啊!熬着心血的拉拔大儿子,倒是个娶了媳妇忘了娘的,这是在挖我的心呐!”
一院子的人都是一愣,然后昂首看天,后又齐刷刷的看向了孙氏。
而作为小迷弟的文彬却感觉他三姐姐说得真是对极了,当即辩驳道:“天上没水的话,那这雨又是从哪来的?”
到日落傍晚时,将田里收割的水稻最后收拢成一车,然后一家子人全都浩浩大荡的往晒场走去。
但是,却恰好要在田里的稻谷已熟,夏收正忙的这个时候,落下来?
虽早了些,也没获得甚么成果,但也算是微微的翻开了一点口儿。
郑玉莲冲畴昔扶她,一边又冲着郑歉收说道:“三哥你这是干啥呢?瞧你把娘给气的!还不快跟娘赔罪?不就是怀个孩子嘛,是女人就没有不会的,三哥你值得为了那么点事儿惹娘活力吗?”
倒是郑六爷半点没活力,还哈腰将冲到他脚边把他绊了个趔趄的文彬扶稳妥了,然后笑呵呵的问道:“这是在玩甚么呢?玩得这么欢畅。”
等郑丰收回过神来,他昂都城看不到云萝的身影了,不由得磨了磨牙,转而也闷头往前,倒是比前两天利索多了。
郑家的院子里,郑大福瞻仰着头顶的满天繁星,不由得松了口气,孙氏更是忍不住嘀咕里正可真会唬人,白白折腾了大师一场。
云萝闭了闭眼,又咬咬牙。
是个好征象。
独居在村后山脚下,几近连大门都不出,更几年都可贵一见她现身在村庄里的刘阿婆,竟来了这儿!
实在郑歉收喊出那两个字以后就有些悔怨了,此时又听得二哥劝,也就顺着下了坡,只是想要跟平常似的扯出个笑容来倒是如何也办不到,只看似乖顺的对老爷子认错道:“爹您别活力,我这也是急坏了才胡说的一句浑话,可当不得真。”
刘氏谨慎的瞄了眼老爷子,再问道:“可有请六叔来瞧瞧?”
“没了。”云萝头都不回,挥动着镰刀就又往前收割了一大段,慢悠悠的说道,“钱藏在身上不平安,说不定甚么时候就没了,还是全花了才算是本身的。”
刚被骂得缩了肩膀的文彬当即又挺直了背,灵巧的喊了一声:“六爷爷。”
进屋前,就着闪电的光芒,云萝不自发的看了三叔一眼,对于他刚才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的“分炊”两个字真是相称的在乎。
云萝昂首看着似要将天空都扯破开来的又一道轰隆,目光晦涩。
云桃懵着脸,似懂非懂的点头。
吴氏的嫁奁?
就是这么的卤莽!
郑歉收的神采却并欠都雅,但他虽内心憋着气,倒也不会冲着刘氏发作,只低着头闷闷的说道:“没啥要紧的,歇两天就好。”
晒场的边沿放着几架风车,男人们脱了粒的谷子就被女人或是半大的孩子运送到这儿扇去叶子、芒刺等杂质。
那神情,竟是比面对郑大福的时候还要更靠近些。
老爷子的脸更黑,孙氏也是徒然放声大哭了起来,“知己都叫狗给吃了啊!你这是为了媳妇就不要娘,连亲mm也不顾了!”
孙氏一边嘀嘀咕咕的,一边捶着腰往屋里走去,其别人见状也各自筹办回屋安息。
“好!”云梅奶声奶气的应着。
也分不清谁先谁后,这边的云梅也被吓得大哭,一头扑进了身边云桃的怀里,紧紧拽着衣服不敢昂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