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是一夜之间,元氏竟仿若衰老了十岁!不但如此,鬓间仿佛另有模糊白光闪过。
“这就是阿谁拖油瓶?”韩长青嘿嘿笑着打量一番顾文茵,啧啧啧叹道:“怪不得你看不上我家粮玉了,本来是家里藏着如许一个狐狸精啊!”
顾文茵顿时傻了眼,她白惦记一早晨了?
“石坑村的人说你爹进猪泷山出事了,我来看看。”话落,那人便袖着双手往屋里走,“咦,如何就你一小我?你后娘呢?来客人,也不出来号召一声吗?”
“叔,嘴这么臭,出门前吃过屎了是吧?”
顾文茵也抬高了声音,“猎户叔,我想弄些老虎肉返来给我罗叔补补身子。”
回到家。
“叔,您如何来了?”看清门檐外的男人,罗远时顿时变了神采。
顾文茵晓得罗猎户这是曲解了,觉得是罗烈不好了,她才来找他。
次日,天光微亮,不等罗繁华家的公鸡打鸣,顾文茵便一骨碌的爬了起来。
灶堂间的元氏吃紧走了出来,看到这一幕,急得便要上前,“远时,远时他是谁?如何敢上门来打你?”末端,又对顾文茵说道:“文茵,快去喊了你莽爷爷来。”
“猎户叔,我罗叔没事。”顾文茵赶紧说道,“我来找您是想和您一起进山,能够吗?”
罗远时那里肯吃这亏,身子一侧避过了韩长青的抡过来的巴掌,手一抬,抓住韩长青的胳膊,怒声道:“姓韩的,你别欺人太过!”
一向被动挨打并未曾还手的罗远时如同逃出笼子的困兽,一把将韩长青重重的甩在大门上,嗷的一声扑了上前,抡了拳头便砸了下去。
“姓韩的,我跟你拼了!”
可罗烈昏倒不醒,元氏是继母,这家里必须有一个能出面主事的人。
罗猎户他们剥了虎骨,拆了虎骨,却没把老虎肉带返来。
“文茵,你起来了?饿了是吧?娘这就做饭。”
四目相对,顾文茵一瞬如被雷劈。
元氏怕他把韩长青打死,也顾不得避嫌,赶紧上前,死死的拉住了他的一条胳膊,“远时,不能打了,再打要出性命了!”
昨儿夜里,顾文茵翻来覆去,一个早晨没睡好,脑筋里想的都是这事!先不说老虎肉的药用代价,就是把它当平常的肉食吃,也比净水煮明白菜强啊。
她没有去灶房生火做饭,而是直奔罗猎户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