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丁氏偷听竟然也不避讳,的确是个奇葩!
话说丁氏方才被白蕊儿打了出来,身上疼着,内心更是恨得不可,躺床上捶得床板砰砰响。
她冷眼瞧得清楚,丁氏定是今儿见给柳氏请了大夫,思疑白晓儿家藏钱,这才起心摸索。
“感谢婶儿。”
白蕊儿说到这儿,顿了顿,转头对柳氏说:“娘,我晓得您性子软,拉不下脸面,今后有我护着mm们,您不必再操心了。”
袁氏穿戴老黄色的棉布裤褂,素着头脸,拎着个油纸包站在夜色中。见了披头披发的丁氏,一脸体贴道:“大嫂这是如何啦,谁欺负你了?你奉告我,我给你出气去。”
黄家和白晓儿只一墙之隔,方才的动静她都听着了,便问白蕊儿原委,白蕊儿将这事儿原本来本奉告黄孀妇。
“都是袁桂萍那小娘养的害的俺。”丁氏恨恨地说着:“要不是她说三房藏了钱,俺咋个会去触那霉头,她没安美意哪。”
白晓儿伸谢,说本身想在这边腌酸笋,黄湘玉立即同意了:“早就该如许了,经了明天的事儿,你们家多少双眼睛盯着,要还在那边腌笋,说不得会被那起子人给瞧见,惹出费事就划不来了。”
“俺的乖乖,可吓死小我了,你这闺女咋个没大没小哩,哪有如许跟长辈发言的?”丁氏拿眼瞪白晓儿,夸大地拍着心口,胸脯的肥肉一颤一颤。
白晓儿深知这一点,是以她并不怪柳氏,只感觉心疼,柳氏却惭愧地没法自拔,恨不得拿土把本身埋了。
柳氏没吭声,还是木木的,过了半晌,回过气来,淌泪道:“晓儿,娘没用……是娘没用啊。”
白晓儿姐妹吃过晚餐,就去找方大夫,方大夫二话没说便背着药箱来给柳氏诊脉。
白晓儿趁天还没黑,便同白蕊儿拖着剩下的几篓子笋,悄悄去了黄湘玉家,筹算趁机剥几根出来。
“停止,你想干啥?”
丁氏仍骂骂咧咧,门俄然推开。
“能出啥岔子,晓儿这孩子灵光着呢,这不一坛子酸笋全被她给卖光了。”黄湘玉语气中掩不住欢乐。
黄湘玉让阿牛乖乖呆着,自个去屋后磨豆子。
白晓儿追着送出门去,返来时丁氏已经大大咧咧进了屋。
白老迈也气:“她说甚么你就信,自个没脑筋哪,依俺的你还不如去找娘,那金镯子老重了,另有那阿胶也值钱,要拿去当了,大郎娶媳妇也尽够了。”
“……先前被你妹子指着鼻子骂,俺忍了,现又被侄女儿拿门栓追着打……天理知己,谁家的大嫂子大伯母不是被人捧着敬着的,偏到了你白家就不被当人瞧。还不是你不争气,拖累俺,俺瞎了眼才做了你的婆娘,这受累的日子咋也没个头哟……”
方大夫为人刚正,又有些洁癖,见丁氏如此肮脏粗鄙,嫌恶得挥袖便走。
“哎哟,杀人了呀,侄女打伯母……这家里头没个国法啦……”丁氏特长挡住头面,嘴里叫唤着,一不留意又挨了两下。
白晓儿晓得阿牛不过是遁词,心下便对黄湘玉更加感激。
柳氏凄声道:“当娘的连自个闺女都护不住,她那样说你,娘只会干焦急,竟不晓得拿大嘴巴子抽她……如果你黄婶儿,如何也不得让阿牛如许被人说道……”
方大夫又叮咛了一些重视事项,才起家让白晓儿送。
末端黄湘玉啐道:“个丧了知己的猪婆子,好歹是亲侄女儿,竟连送尼姑庵如许的话都说得出口,该死儿子打光棍!你们放心,她要再欺负人,婶儿绝饶不了她去。”
柳氏面上亦有光:“谁说不是呢,特别是我这二闺女,都能顶两个男娃子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