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氏听后愣了半晌,忍不住堕泪:“谢天谢地,菩萨保佑,俺晓儿算是苦尽甘来了。只是娘不争气,累俺闺女享福,水这么凉,要掉河里可如何得了。”
她明天穿了身浅碧色棉布衣裙,乌油油的头发挽成个篡儿,袖口束起,暴露一小段洁白的藕臂,指甲亦修得整齐。
屋后的土灶正对着院墙,南面又围了半面篱笆,在里头烧伙不会被人瞧见,正合她意。
柳氏也一脸赞叹:“晓儿技术啥时候变这么好了,的确比王厨子做的宴席还好。”
“正巧你们来了,我筹办清算完了去你家瞧瞧。你们娘昨儿个还好好的,如何这会子就病得下不来床?到底咋回事?”黄孀妇一脸体贴。
这时候,白蕊儿换掉抓鱼时弄脏的衣裳,拔了两根水灵灵的明白萝卜过来,鱼已经被白晓儿剖肚去鳞,清算得干清干净。
“娘,这鱼另有多的,我想给黄婶儿送点畴昔。”
丁氏将信将疑地去了灶房,一排闼见白娇凤捧着个碗坐在小马扎上,正在吃红糖煮鸡蛋。
白晓儿催促:“凉了就该腥了,你们都尝尝我的技术。”
这顿饭,娘四个把一大锅鱼汤和一钵杂粮饭吃了个底朝天。
丁氏忙拦住白晓儿:“二侄女,你又不是不晓得你奶那小我,把个吃的把得比自个裤裆还紧,俺三郎还是她远亲孙儿,一年到头都吃不着她几个蛋,只要凤儿有那福分。我晓得你娘那边有,你就匀几个俺呗。”
“姐,这些鱼只是被你砸晕了,等拿回家就得醒了。”
吃完饭,白晓儿俄然想起那位送豆沙酥饼的标致小孀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