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我做甚么,我们听爹的就是。”王氏淡淡的说道。
这话说得陶二平噎了一下,还真是如许,他爹一年到头也不让他们闲着,农忙时节下地干活,农闲了就赶着他们进城做工,赚来的钱也不消交出去,自个收着,以是兄弟几个手里或多或少也都有几个钱存着。
何氏非常不平,吃喝家里的,还不帮家里干活,赚的钱倒是她自个收着,这天下那有如许的功德。
黄氏都不由抬眼看了她一眼,心想,这会儿脑筋倒是好使起来了,一个月五两银子,诚恳说她也感觉应当交到公中,倒不是别的甚么,六房一屋子丫头,连个儿子都没有,得了那钱去,还不是都花到几个丫头身上了,如果交到公中,她存下来,今后几个孙子不都有份。
在她看来,丫头养大了都是嫁到别人家,养那么邃密做甚么,随便拉拔大也就是了,孙子可分歧,传宗接代、养老送终,都落在他们头上,对他们如何好都应当。
清咳了一声开口道:“何氏这话也没说错,王氏这些年生孩子带孩子的,家里的活儿还真没干多少,再说我们现在也没分炊,赚的钱就该是公中的。”
“哈,对对,我们都听爹的。”陶六平忙大声道,总算有句话来应,不消让大师都盯着他了。
陶五平没想到,还能问到他头上,看了一眼陶六平,又看了一眼两个哥哥,很明白该如何选:“我听大哥、二哥的。”
“老二,你也是这么看的么?”陶正洪没理睬何氏,而是直接问陶二平。
朱氏、许氏都不吭声,这事若成了,钱落在公中,对她们也是有好处的,就算终究没成,能给王氏添点不痛快,她们也感觉乐意,王氏如许的妯娌,也是让她们内心憋着气呢。
“老迈,你如何看,也是这么感觉么?”陶正洪转头问向陶一平。
也正因为这个见面礼,他一向以为周福生是有些不凡的,很想跟人多打些交道,可儿家也不是那么好靠近的,何况人家也有亲外甥,如何着他这个故交之子,也只能排在前面,可现在又分歧了,六平媳妇竟然帮着看孩子,无形中就拉近了六平与福生叔的干系。
何氏听着这话,顿时扬了扬眉,内心有些对劲,大师都同意了,那这钱岂不就落到公中了,如何着……也有她一份吧!
却不想陶正洪的话,倒是让何氏炸了:“爹,你这是甚么意义,那钱如何能叫他们收着,王氏虽是着力帮着带孩子,可公中的活儿倒是迟误了,如何说这钱也得算是公中的,却单叫她收着,是不是说,今后我们地里的活儿也不消做了,专做小工赚自个的私房。”
帮周福生看孩子这事,自是不能瞒着家里不说,王氏当着百口的面,把这事说了一遍。
陶一平刹时愣了一下,不是在跟老二说么,如何俄然问到他,还没开口,手臂就被朱氏掐了一把,这么多年伉俪,他又岂会不明白她的意义,略挣扎了下,便开口道:“这些年做工的钱,都没交到公中,也是爹娘对我们的宽大,不想我们在外走动,却手里没个活钱,不过现在家里孩子大了,都到说亲的春秋,破钞实在不小,这钱如果归到公中,爹娘也能少操些心。”
倒是陶一平,不由多看了眼自家弟弟,眼神中有些莫测难辨,周福生给他的好个见面礼,他还时不时拿出来瞅一眼,摸在手里冰冷冰冷的,奇怪得他不可,家里兄弟好几个,就他一人得了这见面礼,内心也很有些对劲,这就是做宗子的好处。
陶二平见自家婆娘都冲到前头去了,他自是不能拖后腿,何况每月五两,可不是个小数量,且陶六平因着王氏的嫁奁丰富,小日子过得非常不错,要再加每月五两,这日子可就红火起来了,反观他这个做哥哥的,反而落到背面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