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氏听着这话,不由将头转向一边,心说,就你这撒泼劲儿,还如何敢说诚恳样,你如许都敢说是诚恳,那这人间岂不要乱套了。
清咳了一声开口道:“何氏这话也没说错,王氏这些年生孩子带孩子的,家里的活儿还真没干多少,再说我们现在也没分炊,赚的钱就该是公中的。”
屋里顿时一静,大人小孩,全拿眼睛看向何氏。
陶正洪垂下视线,一脸安静道:“赚的钱要交公?这些年你们兄弟在内里做小工的人为,我倒是没有让你们交一文的。”
“看我做甚么,我们听爹的就是。”王氏淡淡的说道。
非常遗憾的看了自家媳妇一眼,如何就没有老蚌生珠,再生个孩子出来,就算是个闺女也好哇!他是至心感觉周福生不普通。
“我明白你的意义了。”
帮周福生看孩子这事,自是不能瞒着家里不说,王氏当着百口的面,把这事说了一遍。
“老六,你说呢?”
朱氏、许氏都不吭声,这事若成了,钱落在公中,对她们也是有好处的,就算终究没成,能给王氏添点不痛快,她们也感觉乐意,王氏如许的妯娌,也是让她们内心憋着气呢。
何氏听着这话,顿时扬了扬眉,内心有些对劲,大师都同意了,那这钱岂不就落到公中了,如何着……也有她一份吧!
陶二平见自家婆娘都冲到前头去了,他自是不能拖后腿,何况每月五两,可不是个小数量,且陶六平因着王氏的嫁奁丰富,小日子过得非常不错,要再加每月五两,这日子可就红火起来了,反观他这个做哥哥的,反而落到背面去了。
陶一平刹时愣了一下,不是在跟老二说么,如何俄然问到他,还没开口,手臂就被朱氏掐了一把,这么多年伉俪,他又岂会不明白她的意义,略挣扎了下,便开口道:“这些年做工的钱,都没交到公中,也是爹娘对我们的宽大,不想我们在外走动,却手里没个活钱,不过现在家里孩子大了,都到说亲的春秋,破钞实在不小,这钱如果归到公中,爹娘也能少操些心。”
也正因为这个见面礼,他一向以为周福生是有些不凡的,很想跟人多打些交道,可儿家也不是那么好靠近的,何况人家也有亲外甥,如何着他这个故交之子,也只能排在前面,可现在又分歧了,六平媳妇竟然帮着看孩子,无形中就拉近了六平与福生叔的干系。
却不想陶正洪的话,倒是让何氏炸了:“爹,你这是甚么意义,那钱如何能叫他们收着,王氏虽是着力帮着带孩子,可公中的活儿倒是迟误了,如何说这钱也得算是公中的,却单叫她收着,是不是说,今后我们地里的活儿也不消做了,专做小工赚自个的私房。”
“爹,何氏也没说错啊!”陶二平回声道,不明白他爹是甚么意义,他感觉自个也没做错,家里几个大小子,眼看就到说亲的年纪,这聘礼钱都不是小数量,将这笔钱收归公中,到时候手里也能松快点不是,六房满是丫头,哪用得着那么多钱,他这也是为家里着想,为爹娘分忧。
何氏非常不平,吃喝家里的,还不帮家里干活,赚的钱倒是她自个收着,这天下那有如许的功德。
黄氏都不由抬眼看了她一眼,心想,这会儿脑筋倒是好使起来了,一个月五两银子,诚恳说她也感觉应当交到公中,倒不是别的甚么,六房一屋子丫头,连个儿子都没有,得了那钱去,还不是都花到几个丫头身上了,如果交到公中,她存下来,今后几个孙子不都有份。
“老二,你也是这么看的么?”陶正洪没理睬何氏,而是直接问陶二平。
黄氏听着,也没甚么定见,她一贯是以夫为天,家里当家人如何说,她就如何做就是,对她来讲,儿媳妇多带个孩子也没甚么大不了的,归正家里有个奶娃要带,也希冀不了她能做多少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