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至瞧着三郎那模样,忍不住拿了筷子去与他抢,不为别的,就因着他没义气。自个儿的亲哥哥真受折磨呢,他咋能自顾着自个儿吃喝,不顾兄弟“死活”?
“姐,你莫再瞧我们读的这些个书了,您还是去瞧瞧开过皇后写的女德吧。您这般在家里倒也罢了,如果出去了那还得了?哪儿有男人甘心娶你呐?”三郎嘲笑一声,双眼紧盯着冬至,手里的筷子随时筹办下落向那盘龙虾。
柳氏夹了一块牛肉,吃后也是连连点头,觉着滋味好,可瞧着这凉皮另有那龙虾上头的辣椒,她又不由皱了眉头。“这菜滋味是好,可这热的天儿,冬至你做菜咋的放这多辣的?一会儿大师可都该上火了!”
“这段日子天儿热,买卖没昔日好,你们也松快些了,过两****要做新吃食,到时候你们怕是得忙起来了。”冬至就炒青菜,也是松快,便交代这些小我几句。
“娘,我这不做的冬瓜汤嘛,败火,大师多喝点儿,不会上火的。”冬至笑着应道。
“这东西是好,冰冰冷凉的,连心窝子都凉透了!”马氏吃了一口凉皮,笑着应道。这几日是更加热了,前几日还能吃得下粥,这几日是不想吃了,本日冬至做的这个好,凉的不说,滋味也好,她都吃两碗了。
“你这般,岂是君子所为?”三郎恼火地指责冬至。
人家女人家的谈到自个儿的婚事儿,那都是羞答答的,就是立春都订婚了,一谈起这事儿也是整张脸都是红的。冬至这丫头不知是年事小还是怎的,竟是一点儿也不知羞!
这个期间,女子嫁得吵嘴,还真是靠自个儿爹与自个儿兄弟,也就是娘家的背景。如果娘家有背景了,那就能嫁得好,如果娘家没那背景,那便只能嫁个浅显人家了。以是冬至的话倒是没错儿,自是她竟是能这般随便说着自个儿的婚嫁,这可就不该了。
三郎瞧着这一幕,内心也是为二郎感喟一声,接着,便将筷子伸向了那盘小龙虾。趁着二郎给娘赔罪,他得从速吃,要不一会儿二郎得空了,他可就抢不赢二郎了!
“冬至啊,你个女人家的,哪儿能将自个儿这婚嫁挂在嘴边儿的,要让人传出去了,你今后还怎的找婆家呐?”马氏听着冬至这话,觉着不对,开口便止住冬至的话头。
“你!”一贯伶牙俐齿的三郎,头次被人问得哑口无言!在学院里,那些个同窗可都是讲理的,他这个姐,就是厚脸皮,还承认自个儿是恶妻!
冬至斜视着三郎手里的筷子,谈了口气,似是在忧心自个儿的命。
“冬至啊,你这技术是更加好了,就这菜,天儿热吃着恰好,你怎的本日才做,这前几日不也热着呢吗?”二郎吃着欢乐,提及话来也是没了遮拦。
晚餐是在院子里吃的,吃晚餐时天气已是暗了下来,没太阳,外头又有风,比在屋子里闷着要舒畅多了。大师将桌子和凳子都搬到外头,四个小厮围坐在他们自个儿的桌子前,冬至他们一家子则在阿谁大些的桌子上用饭。
那小厮听了,也是连连回声。这活儿计,与他们以往比起来,那可真不算啥,就是再忙,那也比别家松快了很多。
冬至将三郎筷子上阿谁龙虾抢走,放到李小柱碗里以后,盯着他,冷哼一声:“我就是以大欺小,咋的了?”
那头,二郎还在跟柳氏赔罪,这头冬至和三郎一人拿着一双筷子,在放龙虾阿谁汤碗里争得“你死我活”,一旁的李小柱埋头吃自个儿的,权当没瞧见,马氏则是“呵呵”地瞧着这一家子。
“三郎,姐我但是姓李的!如果你们有本事,我还怕找不着男人娶?他报酬着凑趣你们,那不是地上赶着来娶我了?不过,你们如果没本事,那可就没啥好说的了!哎,爹娘和我这般供你们读书,如果你们都没本事考上,那我们也就没啥好说的了!到当时,也只能怪我自个儿命不好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