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至挑挑眉,高低打量了那人一番。此人倒是好辩才,她还是头回在这期间能遇见这般能说的男人,这一声声的满是骂人不带脏字啊!
公然来了这都城以后她太诚恳了,整日呆在自个儿屋子里,这才让人觉着她好欺辱,竟是安排了这么一出缝隙百出的戏码。
虽说自个儿与沈墨轩现在算是订婚了,可这酒楼一向都是自个儿出面管着的。就是故意人查出这酒楼就是沈墨轩的,那也是心照不宣的。现在此人能一口说出这酒楼是沈墨轩的,不知是背后有人,还是他自个儿胡乱猜想的。
“这位公子一口一个黑心酒楼的,倒是让人听着别扭。不晓得的还觉着你这是与我们酒楼有仇呢,难不成这位公子是自个儿开了酒楼,现在自个儿酒楼的买卖都被我们酒楼抢了,便是挟恨在心,用心安排这么一出来歪曲我们?不然怎的听不懂我的话,硬是不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便是在这儿横加指责?”
那白衣男人嘲笑一声,停下了脚步,站在酒楼门口,应道:“这是天子脚下,可出了性命,倒是没人报官,还在这儿听你们抵赖,若不是怕你们背后的宣王府世子,为何一个吱声的人都没有?你倒也是敢说大话,就你一个丫头电影能撑着这么大一间酒楼?你说这话,谁信?”
“你们说报官就报官?谁晓得你们是不是给官府塞银子了?”那死者的二弟听到冬至说要报官,从速跳出来喊道。
正想着,外头人群里又是一群人挤了出来。他们散开站着,口口声声都是宣王府的世子家的酒楼吃死人了,世子还拿名头压人。
见他这般,那白衣男人额头的青筋挑了两下。此人是傻子吗,这个时候说这话不是明摆着奉告别个这事儿有鬼吗?
她回过甚,叮咛身后的掌柜的:“去报官吧,我们不能让人无端端的将脏水往我们身上泼,我们无依无靠的,但是不能这般受缠累。现在这多证人在这儿,就让官府来插手吧。我们这酒楼每日里有这多人来吃卤菜都没事儿,我们自个儿家吃的也没事儿,就单单这一个吃死了?这倒是千古奇谈了!”
这么好的时候,趁着这些人都在,冬至定是不会放弃的。
“我倒是不晓得,何时戋戋一个世子竟是能在国法之上了?”别的一辆马车里一其中年男人的声音传来。
“这位公子谈笑了,这酒楼但是我开的,与世子又有何干系?再说,这但是天子脚下,你这般说,难不成是说这儿另有人敢罔顾国法不成?”摸不透此人的来源,冬至只得先将沈墨轩撇开。
此人一出场,便是将自个儿放在了品德制高点。为着能将沈墨轩拉下水,他一开口便是将场中的人全贬斥了一番。如果那些个小地痞儿先出来,号令几句影响反倒差些,可此人也不知是没想到还是压根儿不在乎,竟是这般说,那就莫怪她抓住他的把柄了。
转头瞧去,酒楼外一个二十五六的男人,一身白衣,带着一顶儒帽,说话间已是往酒楼这边儿走了过来。
那白衣男人又是向前走了一步,抬手指向屋里地上躺着的那人的尸首,嘲笑道:“此人不是已经躺这儿了,还用得着我来讲?你们这些人全都是黑了心的,我为何要给你尊称?礼义廉耻,你也配?黑心酒楼,为着能挣钱,竟是罔顾别个的性命!”
“公子啊,你可不能有事儿啊!”这局面正逆转呢,外边儿又是一群人在那儿哭嚎。
这两人都是没有露面,只凭声音,大师都不晓得这两人是谁。只是听他们的语气,这两人身份定是不普通的。不过这两人的话一出,硬是将那名男人给压了下去,也将冬至这酒楼与沈墨轩无关的话给坐实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