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心痒痒着呢,一是为了背篓里的东西,二来就是为了香玉说的那句话了。乡间人不怕有事做,就怕闲得慌,有事做代表着有进项,日子过得就红火。
香玉倒是连连眨着美眸,“鹅就是如许,好斗,是看家护院妙手。嫂子啊,不知你们这鹅蛋,是拿集上卖还是留着自个儿吃啊。”
香玉笑道:“要求未几,只如果山里的药,能用就成。就像是首乌这类,挖坏了,咱也能用!”
香玉但笑不语,她还当这句话是客气话。
白氏接着道:“看娘说的。不过,山里的药大半我是晓得的。不晓得香玉要啥样的药啊,要的多不?这代价……?”
许是院子里的鹅的叫声让屋里的人坐不住了,洛宝田的老妻沈氏端着针线笸箩出来了,“叫叫叫,一天到晚叫个不断,吵得人脑仁儿疼!该天准把你们杀了吃肉!谁来了这是?”
香玉林林总总地说了十几种,又列了几种不常见的药草,这些药草香玉筹算尝试着做胭脂和口脂,也就是口红。
香玉笑道:“这鹅看门,比狗还矫捷呢。”
“成啊,哪敢情好,免得婶子去集上卖了,背着篓子还怪沉的。”白氏笑着应下了。
“哦,香玉啊,这药的成色有啥要求不?”想到这里白氏问道。
喝一口甜甜地白糖水,香玉笑道:“是不错。这夏季刚好能拿来暖水。”
香玉重视到用的是杯子而不是用饭的碗,这杯子比茶碗要长一些,很有些猎奇,便问道:“大娘、婶子,这茶杯是在那里买的?还真跟平常见的不一样呢。”
三人说谈笑笑地往堂屋走去,惹得院子里养得几只鹅嘎嘎乱叫。
这回轮到白氏抢着答了,“成,成!咋不成,就这么说定了。这药啊,也就这个时候最多了,明儿个我就在门口挂个牌子说咱这里收药。”
里正家和洛香村的浅显村民没啥辨别,只是更加洁净一些,可见这婆媳俩都是勤奋人。
“谁说不是呢。”几人都呵呵笑了起来。
白氏嘴上说着,内心的算盘倒是打个噼啪响,药材铺子里的药多贵?就算是少一斤药少两文,她也是赚的,这山里啥没有?有的药卖相不好,或是挖破了,药材铺子里是不收的,在她这里却不影响。
白氏道:“哪能不卖呢?咱乡间人不就是靠鸡蛋,鹅蛋来换点针头线脑吗?就是这鹅蛋普通人不大爱吃,有股草腥气。”
说出这话,她有点忐忑,毕竟已经做出两个来了呀。
表面有些粗糙,上的釉也并不好,偏青色,但就是这么古朴的杯子,让香玉浮想连翩。这类外型在当代但是用得很多呀,在这动不动就喝茶,喝酒的年代来讲,却有些新奇了。
沈氏四十多少,头发梳的一丝不拘,前面挽了个大纂儿,黑油油的发色看不出有白发来。穿戴灰青色的大褂子,人也看着精力,面皮白净,见人就笑,看上去是个热情好说话的。
白氏点头道:“还真很多,不如香玉写下来吧。”
沈氏抢先道:“香玉你但是找对人了。你志文婶子在娘家为闺女时,见六合跟着她爹上山采药,咱这山里的药就没她不熟谙的。我看这事能成!药材铺子里的药哪有咱自个儿上山采的好?那边的药卖得贵,咱乡间人有个头疼脑热可不都是上山采药治的。”
香玉却不怕这类腥气,任何食材都有本身的特性,单看你如何做了。便说道:“不知嫂子家攒了多少个鹅蛋了,我能买点吗?鹅蛋大,看着就喜人。”
洛蔓儿也跟着长叹一声,“唉,香玉,你可真行。这脑筋一转就想到了赚银钱的体例,如果我也有你如许的脑筋就好了,我们家也不必受穷了,也不会被人看不起了。我爹他,他还在打阿谁东西呢,香玉,你还要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