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是院子里的鹅的叫声让屋里的人坐不住了,洛宝田的老妻沈氏端着针线笸箩出来了,“叫叫叫,一天到晚叫个不断,吵得人脑仁儿疼!该天准把你们杀了吃肉!谁来了这是?”
香玉林林总总地说了十几种,又列了几种不常见的药草,这些药草香玉筹算尝试着做胭脂和口脂,也就是口红。
沈氏四十多少,头发梳的一丝不拘,前面挽了个大纂儿,黑油油的发色看不出有白发来。穿戴灰青色的大褂子,人也看着精力,面皮白净,见人就笑,看上去是个热情好说话的。
香玉笑道:“要求未几,只如果山里的药,能用就成。就像是首乌这类,挖坏了,咱也能用!”
表面有些粗糙,上的釉也并不好,偏青色,但就是这么古朴的杯子,让香玉浮想连翩。这类外型在当代但是用得很多呀,在这动不动就喝茶,喝酒的年代来讲,却有些新奇了。
白氏也笑道:“谁说不是呢。碰到生人就叫,声儿大得不可,就是忒吵了点,时候一长吵得人脑仁儿疼!”
香玉笑道:“要,如何不要。咱咱了好多莳花呢,每一种用一个炉具也要用好多个。不过,蔓儿,你们家地多不,要不匀出一半来种生姜吧?我今后会用到很多生姜,包管比你们家一向种稻米来得好。”
沈氏抢先道:“香玉你但是找对人了。你志文婶子在娘家为闺女时,见六合跟着她爹上山采药,咱这山里的药就没她不熟谙的。我看这事能成!药材铺子里的药哪有咱自个儿上山采的好?那边的药卖得贵,咱乡间人有个头疼脑热可不都是上山采药治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