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男人被骂,九婶不乐意了:“该遭报应的是你!虐待前房的孩子,兼并人家的财帛,一点改过的意义都没有。老天爷要劈,也先劈你这个黑心肝的!”
老族长鄙夷地看了她一眼,道:“顾茗兄妹不管过继给谁,都是苗氏的亲生骨肉。人家留下的东西,不给本身的后代,莫非留给外人?”他的视野扫过一旁虎视眈眈的大壮,嘴角暴露调侃的笑意。
“你们剩不了钱,不代表别人剩不下来!你不晓得别人家的环境,不要乱嚼舌头!会遭报应的!!”刘氏用吃人的目光,瞪着顾乔。
不管刘氏如何哭喊,顾茗还是拿走了那些金饰。顾乔非常悔怨,早知如此,刘氏的伤口随便用草木灰裹上就是。现在好了,几十两银子飞了。都怪这婆娘,受伤得不是时候。顾乔对刘氏的讨厌,又深了几分。
刘氏像被人割了肉似的,哀嚎不已:“当家的,那些金饰是将来留给小壮娶媳妇的,不能让他们拿走啊!你们这些强盗,恶霸……”
老族长看着顾乔,沉沉地问道:“老七,你另有甚么要说的吗?”
“苗氏曾拖着病重的身材,到我家让我做个见证。她留下的财产如何分派,都写在一张纸上,这张纸我带过来了,上面另有她按下的指印。顾乔,你来看看!你不会感觉我会骗你吧?”族长从儿子手中接过一张纸,递到顾乔的手中。
“你说这些银子是你赚的,你说说,你拿甚么赚的?”顾茗嘲笑地问道。
“银子,是我在衍城做二掌柜的时候赚的。我跟苗氏回村的时候,带了五十两银子,盖了屋子购置的产业后,还剩下三十余两。你mm小的时候身子弱,常常抱病,为了给她治病又花去很多……至于这些金饰嘛……”
玉锁是上好的羊脂暖玉,质地细致,没有涓滴的瑕疵,雕工高深,正面雕着篆书的“长命百岁”字样,后背吉利纹饰的角落,刻着小小的“宝”字。一看就是婴儿带的长命锁,但这枚长命玉锁,哪怕对玉只一知半解的顾夜,也一眼就能看出它不菲的代价。
碎屑中,除了卖兄妹俩的五两银子,另有两个十两的银元宝,以及零零散散的碎银子,加起来,也有好几两银子呢。
“茗儿,我……”顾乔艰巨地开口,想要解释,却又无从解释。
顾夜睁大猎奇的眼睛看着老族长,心中迷惑不已:到底是甚么好东西,娘亲如此慎重其事地奉求老族长保管?
当初真是瞎了眼,感觉他是族里最出息的。现在看看,要不是苗氏在,这老七底子就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。传闻,他比来跟村里的几个恶棍走得很近,耍钱、吹牛,不务正业。唉!苗氏走后,老七也算是废了!
“不过,这些金饰是娘留给mm的。固然不贵重,倒是娘留给我们的独一的念想了,我们必须得拿走!!”顾茗的语气非常果断。
“顾乔,你管管你家这个惹事精。如果再闹出事情,别怪我这个当族叔的不讲情面!”老族长绝望地看了顾乔一眼。
“你们如何能这么狠心!”顾茗冲着两人猖獗地吼道,“爹!别说是本身亲生的女儿了,就是族里的远房亲戚没有饭吃没有钱治病,你都能给他一碗饭借他些银子抓药,为甚么到了本身女儿身上,就能忍心眼睁睁看着本身的女儿饿死、病死?!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当家的,你就看着我被外人欺负,你倒是说句话呀!”刘氏把乞助的目光投向了顾乔。
“你闭嘴!”顾茗用仇恨地目光,死死盯住刘氏,嘲笑道,“你的?你嫁出去的时候,除了一身破衣服,只带了大壮这个拖油瓶。你奉告我,短短的四年,你如何攒下二十多两银子,和这些代价五十两的金饰的?莫非是天上掉银子砸到你刘氏的头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