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茗攥着娘留下来的金饰,对一旁的顾末道:“九叔,你家山地比我家多,你还比我爹无能,我问问你,你一年下来能剩多少银钱?”
“人家是重灾年,家里实在穷得揭不开锅,一家人活不下去,不得已才舍弃家里的女孩子。可你们呢?你们拿着娘的金饰,花招娘留下的银子,却关键她的女儿。你们摸摸本身的知己,你们对得起谁?”顾茗捡起地上的银子和铜板,重重地砸在顾乔佳耦身上,歇斯底里地号令着。
“茗儿,我……”顾乔艰巨地开口,想要解释,却又无从解释。
固然极其不舍,顾乔还没不要脸到,为了财帛甚么都不管不顾的境地:“金饰,你们拿去……”
顾夜睁大猎奇的眼睛看着老族长,心中迷惑不已:到底是甚么好东西,娘亲如此慎重其事地奉求老族长保管?
当初真是瞎了眼,感觉他是族里最出息的。现在看看,要不是苗氏在,这老七底子就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。传闻,他比来跟村里的几个恶棍走得很近,耍钱、吹牛,不务正业。唉!苗氏走后,老七也算是废了!
顾末看了不敢与儿子对视的顾乔一眼,叹了口气道:“我们山地瘠薄,一年的产出,还不敷一家人吃的。再加上捡山货卖的钱,能剩个几百钱已经是会过日子了。张猎户如许的打猎妙手,一年下来都一定能剩十两银子……”
顾茗把那些金饰一一捡起来,珍惜地拂去上面的尘灰,悄悄地抚摩着。很久,他昂首看向顾乔,目光中尽是绝望和悲忿:“这是娘最喜好的金饰,平时都不舍得拿出来戴。因为这是她本来主家的蜜斯赐给她的。娘说,这些金饰将来是要给mm做陪嫁的。你不是说,为了给mm看病抓药,这些金饰都当掉了吗?”
出了顾乔家的大门,老族长看着沉默不语的顾夜,深思半晌,道:“叶儿丫头,你娘还留了件东西在我那儿,还特地叮咛我,在得当的机会再交到你手上。现在,就一并交给你吧?”
“叶儿她不是……”话刚到嘴边,顾乔又强咽下去了。当初苗氏的主子家遭了难,才托孤于他们的。前次,他去镇上的时候,有人仿佛在查当年阿谁孩子的事。如果公开的话,如果有人究查起来,他,另有他的家人,都有能够会被扳连。不可,这个奥妙,绝对不能让第二小我晓得!
玉锁是上好的羊脂暖玉,质地细致,没有涓滴的瑕疵,雕工高深,正面雕着篆书的“长命百岁”字样,后背吉利纹饰的角落,刻着小小的“宝”字。一看就是婴儿带的长命锁,但这枚长命玉锁,哪怕对玉只一知半解的顾夜,也一眼就能看出它不菲的代价。
没容顾乔开口,他又踉跄地退了几步,眼中有泪光闪动:“是,是我太笨了!你既然能放纵刘氏这恶婆娘不给mm饭吃,眼睁睁看着她把mm扔进恶狼谷,又如何能够舍得掏钱给她治病?那些药……mm就是吃了那些药,才加沉痾情,连炕都下不了的吧?”
祖孙三人一同来到老族长家。老族长从箱笼底下,翻出一个匣子,用钥匙翻开上面的锁头,暴露一个略显退色的红绸缎襁褓。老族长取出襁褓,襁褓里裹着一个晶莹光润的玉锁。
“你们剩不了钱,不代表别人剩不下来!你不晓得别人家的环境,不要乱嚼舌头!会遭报应的!!”刘氏用吃人的目光,瞪着顾乔。
“不过,这些金饰是娘留给mm的。固然不贵重,倒是娘留给我们的独一的念想了,我们必须得拿走!!”顾茗的语气非常果断。
碎屑中,除了卖兄妹俩的五两银子,另有两个十两的银元宝,以及零零散散的碎银子,加起来,也有好几两银子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