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,再也没有比囤积粮食更首要的事了。
面对谢瑾的打量,孟古神采非常沉稳,不卑不亢地行了礼后,将靳良玉的亲笔信交给了他。
听了这话,谢瑾皱了皱眉,不悦地瞪了额哲一眼。
谢瑾微微讶然,没想到林丹汗此次倒是心慈手软了一回。不过对图尔哈如许的人来讲,失了权力只怕比杀了他更难受,既然已经被圈禁,那就不敷为虑了。
孟古的年纪有些出乎谢瑾的料想,他原觉得,靳玉良会派一个经历丰富老成慎重的人来跟他联络,没想到来的人倒是这般年青。
孟古解释道:“因着店首要得急,一时筹集不到那么多粮食。不过店主已经派人去江南一带购粮,比及下次出塞的时候,估摸着起码能够有十万石。”
莫非靳良玉这么快就备齐货色,能够再次出塞了?
在几个鄂托克的首级中,谢瑾侧重重视察看了奈曼和敖汉,他们两人的领地与后金交界。宿世时,在科尔沁投入后金阵营、内喀尔喀五部毁灭后,奈曼和敖汉直接处于后金的兵锋之下。当时皇太极不竭地遣人来劝说两个鄂托克归顺后金,奈曼和敖汉不肯叛变蒙古的共主林丹汗,果断地回绝了。但皇太极怀柔的态度让两人看到了后金与蒙古战役共处的但愿,为了和缓皇太极与林丹汗之间的对峙干系,他二人派出使者到盛京沈阳,与皇太极媾和。
不过,再如何刁悍的胡匪,也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,底子没法和蒙古精骑相提并论,谢瑾倒是并不放在心上。他独一不满的是,靳良玉此次带来的粮食数量有些少,只要不到一万石。
谢瑾有些无法,他本来还想跟额哲筹议一下派兵去庇护靳良玉商队的事,但额哲现在的确一见他就发/情,每天就想着如何把他拐到床上。开端时谢瑾还顺着他,但比来一段时候实在被折腾得受不了了,不得不想出各种借口推拒,恰好他越是回绝,额哲就越是兴趣勃勃,两人在一起话说不到十句,额哲就开端脱手动脚,无时无刻不骚扰他。
接下来的几年,草原大旱,水草不旺,而靠近草原的陕西河北等地也是粮食颗粒无收。宿世后金还能够靠着从大明劫掠得来的物质支撑畴昔,而察哈尔倒是元气大伤,无数牧民和牛羊牲口在这一场饥荒中死去,很多走投无路的蒙古部落,纷繁投奔了后金,以获得女真的援助,减缓这场突如其来的饥荒。
因着谢瑾突如其来的病情,他们一行人,已经在赤木河一带担搁了好多天。现在谢瑾既然已经好转,额哲便命令第二天一早就出发,按着原定打算去巡查几个鄂托克。
正想着,忽听其木泰说道:“十多日前,有个叫孟古的汉人来台吉府要找公子,手上还拿着公子的玉佩。问他有甚么事也不肯说,只说有要事要面见公子。门房那边说是没有获得过公子的号令,不准他进府,我便自作主张将他安排在了之前陆公子的寓所,公子要不要见见他?”
“不过是一个贩子罢了,有需求破钞那么大的力量么。”额哲有些不觉得然,见谢瑾还在眼巴巴地望着本身,心中一软,便道:“好吧,都依你,阿谁姓靳的贩子便交给你来措置好了。”
“商队里不是另有靳良玉的族人亲眷么,把他们扣押下来,由不得靳良玉不听话。”
这场饥荒将会持续数年,大明甘陕一带饥民各处,民怨四起,再加上层出不穷的苛捐冗赋,过不下日子的百姓纷繁投入叛逆兵的度量。明廷忙着弹压各地的兵变,还要应对后金的守势,一时也是焦头烂额。
获得了额哲的承诺,谢瑾这才放下心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