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谁大明贩子?你找他干甚么?”
谢瑾内心思忖着,道:“替我换衣,我亲身出去见见他。”
在几个鄂托克的首级中,谢瑾侧重重视察看了奈曼和敖汉,他们两人的领地与后金交界。宿世时,在科尔沁投入后金阵营、内喀尔喀五部毁灭后,奈曼和敖汉直接处于后金的兵锋之下。当时皇太极不竭地遣人来劝说两个鄂托克归顺后金,奈曼和敖汉不肯叛变蒙古的共主林丹汗,果断地回绝了。但皇太极怀柔的态度让两人看到了后金与蒙古战役共处的但愿,为了和缓皇太极与林丹汗之间的对峙干系,他二人派出使者到盛京沈阳,与皇太极媾和。
“商队里不是另有靳良玉的族人亲眷么,把他们扣押下来,由不得靳良玉不听话。”
额哲道:“是阿谁姓靳的贩子和你说的?汉人狡猾,他们口中的话,十句内里有一句是真的就不错了。”
没想到皇太极直接把这事捅到了察哈尔王庭,并表示两鄂托克已经归顺了后金。林丹汗本就狐疑重,晓得了两个鄂托克派人与后金媾和的究竟后,不但没有了解两人的良苦用心,反而起兵去讨伐奈曼和敖汉。奈曼和敖汉不堪林丹汗的压力,终究挑选率众归顺了后金,并与皇太极订立盟誓,寻求庇护。
靳良玉在信里奉告谢瑾,他的商队将于下月五号出塞,约莫二十号摆布的模样便能够进入河套草原,为了制止与一起上的察哈尔各部落呈现纷争,但愿谢瑾派兵前来庇护。而这个叫孟古的年青人熟知草原上各家胡匪的意向,能够给谢瑾带路。孟古的父亲曾是草原上一支胡匪的首级,厥后在与另一支胡匪火拼地过程中身亡,孟古幸运逃得一条性命,带着残存下来的十余个部下到张家口投奔了靳家商号。
谢瑾这才对劲,又细细扣问了孟古一番张家口那边的环境,见天气已经不早了,才起家回台吉府。
而粮食的代价也将回声而涨,山海关内的粮价将会从现在的每石一两银子涨到二两七钱摆布,而草原上更是粮价高企,一石五两银子都不必然买获得。
莫非靳良玉这么快就备齐货色,能够再次出塞了?
进入察罕浩特城后,额哲直接去了汗宫,谢瑾则单独回了台吉府中。其木泰提早便得知了他们本日要返来的动静,早早做好了筹办,全部翠竹轩被打扫得干清干净,一尘不染。
此时,间隔他们分开王庭,已经畴昔了四个多月的时候。
这场饥荒将会持续数年,大明甘陕一带饥民各处,民怨四起,再加上层出不穷的苛捐冗赋,过不下日子的百姓纷繁投入叛逆兵的度量。明廷忙着弹压各地的兵变,还要应对后金的守势,一时也是焦头烂额。
从张家口到河套草原,一起上的胡匪为数浩繁,大部分都是在大明甘陕一带过不下日子的贫苦百姓,冒险到草原上来讨糊口。长年在塞内行商的商号,都多多极少与这些胡匪有牵涉,有的商号乃至本身便是某支胡匪背后的背景。
不过,再如何刁悍的胡匪,也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,底子没法和蒙古精骑相提并论,谢瑾倒是并不放在心上。他独一不满的是,靳良玉此次带来的粮食数量有些少,只要不到一万石。
现在,再也没有比囤积粮食更首要的事了。
谢瑾展开一目十行地看完,有些讶异地看了孟古一眼,没想到这个年青人竟然是胡匪出身。
谢瑾道:“我到关押靳良玉的处所去了一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