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比起他设想中的数量,可要少了很多。
不过,再如何刁悍的胡匪,也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,底子没法和蒙古精骑相提并论,谢瑾倒是并不放在心上。他独一不满的是,靳良玉此次带来的粮食数量有些少,只要不到一万石。
谢瑾这才对劲,又细细扣问了孟古一番张家口那边的环境,见天气已经不早了,才起家回台吉府。
而谢瑾也不能回绝得太狠,额哲现在十七八岁的年纪,恰是血气方刚的时候,又一贯唯我独尊惯了,脾气也大,只能顺着毛哄。想着昨晚已经以第二天要赶路为由,回绝过额哲一次,再推拒只怕要触怒了他,只得把眼睛一闭,半推半当场依了额哲。
奈曼和敖汉天然不知伸谢瑾在分外存眷他们,当额哲达到他们的驻地后,都以非常昌大的礼节欢迎了额哲,与其他几个鄂托克首级没有甚么辨别。
也不晓得林丹汗是如何措置图尔哈和荆土部的,不过以林丹汗的性子,应当不会等闲姑息才是。
孟古解释道:“因着店首要得急,一时筹集不到那么多粮食。不过店主已经派人去江南一带购粮,比及下次出塞的时候,估摸着起码能够有十万石。”
谢瑾展开一目十行地看完,有些讶异地看了孟古一眼,没想到这个年青人竟然是胡匪出身。
谢瑾从其木泰手中接过玉佩,这还是他刚进台吉府时额哲赐给他的,三个月前,他放靳良玉回大明时,将这枚玉佩当作信物交给了他。
回到大帐,额哲已经巡营结束返来了。见到谢瑾,问道:“你到那里去了,我正要派人去找你。”
靳良玉在信里奉告谢瑾,他的商队将于下月五号出塞,约莫二十号摆布的模样便能够进入河套草原,为了制止与一起上的察哈尔各部落呈现纷争,但愿谢瑾派兵前来庇护。而这个叫孟古的年青人熟知草原上各家胡匪的意向,能够给谢瑾带路。孟古的父亲曾是草原上一支胡匪的首级,厥后在与另一支胡匪火拼地过程中身亡,孟古幸运逃得一条性命,带着残存下来的十余个部下到张家口投奔了靳家商号。
“台吉,我有一个设法。”谢瑾走畴昔,道:“既然女真人能够操纵这些贩子私运粮食铁器之类的犯禁物质,我们何不效仿后金,也通过这些贩子,来获得需求的物品,突破大明对草原的把持呢。”
面对谢瑾的打量,孟古神采非常沉稳,不卑不亢地行了礼后,将靳良玉的亲笔信交给了他。
因着谢瑾突如其来的病情,他们一行人,已经在赤木河一带担搁了好多天。现在谢瑾既然已经好转,额哲便命令第二天一早就出发,按着原定打算去巡查几个鄂托克。
谢瑾微微讶然,没想到林丹汗此次倒是心慈手软了一回。不过对图尔哈如许的人来讲,失了权力只怕比杀了他更难受,既然已经被圈禁,那就不敷为虑了。
获得了额哲的承诺,谢瑾这才放下心来。
谢瑾内心思忖着,道:“替我换衣,我亲身出去见见他。”
额哲惦记取图尔哈的事,并没有在几个鄂托克逗留太长时候,仓促巡查完一圈后,便出发返回王庭。
额哲道:“是阿谁姓靳的贩子和你说的?汉人狡猾,他们口中的话,十句内里有一句是真的就不错了。”
“阿谁大明贩子?你找他干甚么?”
“不过是一个贩子罢了,有需求破钞那么大的力量么。”额哲有些不觉得然,见谢瑾还在眼巴巴地望着本身,心中一软,便道:“好吧,都依你,阿谁姓靳的贩子便交给你来措置好了。”
孟古的年纪有些出乎谢瑾的料想,他原觉得,靳玉良会派一个经历丰富老成慎重的人来跟他联络,没想到来的人倒是这般年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