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害的是相思病吧。”皇后娘娘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看,语气里的恼火之意毫不粉饰。她儿子挨了骂,封宴无缺无损,持续去办差了,怎能不气。
……
封宴早上去了刑部,他这几日要办隅州刺客一案,忙得很。瑾王参他一本,他反过来把瑾王听信谗言,封闭城门,致百姓没法逃脱的事捅了出来,瑾王没讨到好处,又得治腿,以是临时没精力来找他费事。
“是。”顾倾颜行了礼,跟着一名小公公往外走。
“你就持续装吧。”皇后冷冷睥她一眼,回身向太后行了个礼:“太后,臣妾辞职,还要去瑾儿那边看看。”
“起来吧,你病了这么久,可好些了?”太后慈眉善目地看着她,暖和地问道:“瞧瞧这小不幸样儿,倒是又瘦了一大圈。”
“皇后,她一个小女子,那里做得了宴王的主,她大病初愈,如果病倒在哀家这儿,倒是哀家的不是了。来人,扶宴王妃起来。”太后掀掀眸子,看了半天的戏,终究开口了。
“如何了?”见她不时展开眼睛看看他,封宴把她抱进怀里,小声问道:“是有事要和我说?”
他接过钗看了一眼,刹时感觉不对劲。这钗不似平凡人家所用,倒与宫制的有点类似,并且他印象中似是在那里见过。
封宴俯下来吻她,哑声道:“我猜到了。”
“我想看到你先睡着。”顾倾颜打了个哈欠,手心覆在他的眼睛上:“你快睡。”
顾倾颜拿帕子蒙住他的眼睛,这才任他脱手。
“急甚么,有她跪下的时候。”太后凤眸微眯,眼角的皱纹渐渐堆起。
“去洗洗,一身酒气。”顾倾颜把披风挂好,过来推他去浴殿。
“去吧,稍晚些,哀家让人送两支千年参畴昔。”太后笑吟吟地点头。
“让娘娘见笑了,妾身确切惦着王爷,茶饭不思。”顾倾颜脑袋埋得更低,怯怯回话。
“妾身知罪。”顾倾颜赶紧叩首,轻声道:“妾身今后再不敢了。”
顾倾颜睡着了,窝在他怀里睡得沉沉的,一双小手伸进他的衣服里,紧贴在他的身上。
封宴看着顾倾颜,内心顿觉古怪。顾长海不是沉迷女色之人,怎会俄然对一个烟花女子动了心,乃至花重金赎回。顾倾颜的模样比她母亲还要胜上几分,更是资质聪慧,温婉风雅,多少是受了她亲生母亲的影响,绝非那烟花地女子教诲得出来的。
顾倾颜装病了好些日子,宫里的事再拖不下去,干脆带着人进宫去了。她是他的枕边人,也得与他并肩作战才对,哪能一向躲着不见人。
“你不返来,我就睡不着。”顾倾颜起家畴昔,抬手给她解披风。
“太后,这女人奸刁得很,连太后的话都不放在内心,推三阻四,无半点诚意,实在可爱。”海公公走出来,一脸怨气地说道。
“颜儿有苦衷。”封宴抓住她的小手渐渐挪开,靠近她的眼睛看她。这几天她一向心不在焉,就连方才在浴殿里也是如此,不但蒙上他的眼睛,还时候防备他的手落在她的身上。
池水暖暖的,她浸在池子里,紧紧地攀附在他的肩上,恐怕滑落到水里去。
顾倾颜面上一红,之前几日她怕让他看出月殒端倪,以是愣是没承诺他的索要。本日看他满目灼灼,再回绝可就不成了。
“她胡扯,明儿拔了她的牙。”封宴拧眉,不悦地说道:“不过是支钗罢了,有银子就能买到。”
辰时刚过,来宣顾倾颜进宫的懿旨就来了。
另有顾长海亲手送到隅州的那本册子,他是如何提早晓得河水改道一事的?这顾家人,还真是奥妙多啊。
“谢太后娘娘,谢皇后娘娘。”顾倾颜柔声谢恩。
封宴这回闹了她好久,直到前面实在困得睡着了,他才把她抱回榻上。顾倾颜迷含混糊中还倔强地睁着眼睛,就怕睡着了他会看本身的手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