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几位老皇叔要见。”封宴翻了个身,一手撑起了脑袋,一手抓着她的发丝往她脸上甩着玩:“怕甚么,有我在前面顶着呢,他们瞥见就瞥见吧。这凤冠沉得要命,你已经顶了几个时候,我看着就心疼。早该想到这个,用个简便的东西来做个假冠戴着,真冠你就收在屋里玩儿。”
瞧瞧!
是她和他一起趟过巨浪汹波的回馈。
本来如此,这就说得通了。
“皇后娘娘,几位老王妃来向皇后问安了。”
屋顶雕着十八金罗汉,个个怒睁双目,手拿法器,威风凛冽地谛视着躺在地上的二人。
以是她真的很喜好这顶凤冠!
封宴笑了起来,高大的身子利落地爬起来,盘腿坐到她身后,说道:“我帮你把头发盘好。”
“我让人把梳头的接来便是。”封宴手指穿过她的长发,悄悄地梳动:“再说了,就算披着收回去,他们又能如何样。大局已定,他们也只能嘴巴上欢愉罢了。”
“不回。”封宴牵着她的手不动。
“封宴,你竟敢在这类处所胡说!你、你……你像天子吗?”
顾倾颜不解地问道。
他那里像个天子?
沉归沉,但也是她的光荣。
“封宴!”顾倾颜爬起来,看着他缓慢逃窜的背影,气得脸通红。
“皇后是凤凰,他们要骂也只会骂我,骂不到你。”封宴说道。
她喜好乐欢皇后这个称呼,喜好他爱着她……
“我是凤凰,你倒是变出龙给我看看。”顾倾颜往他腰上拧:“你明晓得我是变戏法,还笑话我。”
是他对她爱的承诺。
“阿宴真讨厌。”她红着眼睛坐下去,谨慎地捧起了凤冠,抱在怀里悄悄地抚摩着:“我喜好你,偏要戴着你。”
若他真是天神之子,就不必为她的月殒而忧愁了。
内里的声音戛但是止。
“毕竟在颜儿之前,我从未有过女人。”他眸子掀了掀,慢吞吞地说道:“手快点,没题目。”
“没有笑。”封宴干脆也躺下来,二人合衣躺在宽广的佛堂地上,头枕蒲团,肩挨着肩,抬头看着屋顶。
“我。”封宴降落地应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