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，她与你只要儿时交谊。”顾倾颜皱眉。
她有礼有节，也没做错事，顾倾颜没来由轰她出去。
转头看去，秦碧纹正推开门走了出去。
顾倾颜小声说道：“秦宫令，你走神了。”
顾倾颜竟然披头披发地出来了。
指尖被梳齿划破了，呈现了一道小小的血口，鲜红的血珠子正缓慢地涌出来。
佛堂外。
“老臣……”老王妃昂首，当场愣住。
顾倾颜悄悄地松了口气，趁着世人不备，活力地瞪了封宴一眼。
“回宫后还是换掉她吧。”顾倾颜看着她的背影说道：“你感觉我吝啬也好，如何也好，总之我不想看到她。”
“本来是秦宫令在这儿，那恰好。”封宴返来了，看到她在给顾倾颜梳头，立马有了笑容：“正担忧皇后这要见怪朕。”
“你来吧。”她把金冠放下，在一边坐好。
“起来吧，一把梳子罢了，只要没弄伤皇后就好。”封宴悄悄扒开顾倾颜的头发查抄了一下，见没有伤处，便把梳子还给了秦碧纹：“你下去吧。”
这是先帝老堂哥隋王的王妃。隋王六十岁时归天，平生共生了九子四女，是周氏皇族里子嗣最多的。老王妃是他的嫡妻，二人联袂一世，非常敦睦。隋王为人低调谨慎，不爱权势，一辈子只领了个闲职。以是不管是先帝时、还是先祖帝时，对这一家人都很刻薄。
“老臣还是陪着皇后……”
不会有毒吧？
秦碧纹把梳子给了封宴，双手端于身前，恭敬地退到一边站着。
“时候不早了，诸位还是先去安息，明日再见皇后。”封宴快步走下台阶，扶了站在最前面的老王妃一把。
“我看看你的手。”顾倾颜拉起封宴的手指看了看，伤口细颀长长，抹掉排泄来的血珠子，立马又涌出来一滴。
几位年过七旬的老王妃手拄镶着皇族缠龙纹的拐杖，垂着头，悄悄地站在门口。
老王妃行了个礼，笑容满面地说道：“依祖制，老臣等今晚本就应当随皇后一起祭祖。先帝时怜悯老臣等年老，免了老臣等跪祭礼。但本日分歧，新帝即位、携新后祭祖，于情于理于法，老臣等都当前来伴驾。”
“这、这是为何？”老王妃猜疑地问道。
“朕就在这儿看着。”封宴撩起了袍摆，在一边坐下，端倪盈盈有笑，看着顾倾颜说道。
她站起来，在佛堂里打量一番，看向了守在门口的刘公公，她让得他戴了只银扳指。
顾倾颜身上满是金饰，一时候竟找不到了点银饰来试毒。
“陛下！”秦碧纹吓了一跳，从速走上前来。
封宴理亏，清清嗓子，主动扶住了老王妃：“老王妃，朕扶你去歇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