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好歹!
多日未见的封宴站在面前,俊脸覆着一层冷意。本日他穿了件雪青色锦袍,红色雪貂皮裘披风,比昔日看着要更刻毒几分。
封宴不知何时到了她面前,长指捏住她的下巴,把她的脸抬了起来。视野落在她脸颊上红彤彤的指甲痕上时,眸色沉了沉:“受了伤,不归去擦药,站在这里发甚么痴?”
顾倾颜倒吸了口冷气。
“真的不肯意?”他盯着她,又问了一句。
在他身后是一群年青大臣,都在猎奇地看着顾倾颜。
埋头走了一阵,脑筋里乱七八糟地想着苦衷,比及回过神时,她已经一头撞到了一堵肉墙上。
见她低头不语,封宴的神采又丢脸了几分。
二人一前一后地走了有好一会,终究到了花圃的拱门外。
封珩也是她能攀交的?
“啊?”顾倾颜愣住了。花圃罢了,还能迷路?
顾倾颜说干就干,她从旧衣上剪下两段袖子,拆了点破布和棉花出来,筹办做两只小老虎玩偶。刚做好脑袋,俄然就想到了封宴属虎,从速又剪了几块布出来,把老虎做成了长耳朵狗儿,再用布写了几句祝词放进布狗儿肚子里。
直到看不到她的身影了,顾倾颜才敢站起来,拍打掉裙上的灰尘,回身往回走。
两年前,顾倾颜跟着父亲出过一次门。当时是去元河县誊抄古书,她字写得好,还写得快,以是父亲才会带着她。父亲就好这一口,汇集各种古书,实在买不到的,他就去誊抄返来。
这是四皇子,封珩。
她瞪着一双眼睛,在朝谁痴痴看着呢。
“女人,这是王爷赏你的。”一名婢女笑吟吟地捧了一碟点心出去了。
“已经擦了。”顾倾颜回过神,从怀里拿出那瓶药:“这是许小哥给我的,给王爷吧。”
顾倾颜呼了口气,拿出帕子悄悄摁在脸上。走了几步,她俄然想到了许康宁给本身的那瓶药,从速拿了出来。她倒不在乎脸上留疤,她怕丹阳郡主指甲里有东西,全部脸烂掉。
“女人,你是顾长海的二女儿吧。”封珩看着她,俄然问道。
“你脸如何了?”这时,一把温润的嗓声响了起来。
好痛……
屋子里光芒暗,她便搬了张木凳,坐在院子里。风有点凉,她做一会儿,就把双手凑到嘴边呵口气,再持续缝。本来还想包点包子让许康宁送去,但这是王府,不如在别院里自在,她不敢擅自去厨房。
“女人,这王府里还苛待下人?”封珩走在她身边,不时扭头看看她的脸。
顾倾颜尽力回想了一会,如何也想不起那天到底见过了哪些人。她那天抄的手都快断了,就算有人站在她面前,她也没重视过。
她抠了点药膏抹在伤口上,悄悄揉开,脸颊上顿时清冷多了。
“把琴拿过来,你跪一边去。”丹阳郡主收回击,瞪了顾倾颜一眼,让人夺走了琴,带着人往前走去。
真的很像一块海绵,封宴真想现在就把她掐在手内心,狠狠捏上几把。
“给王爷存候。”顾倾颜回过神,仓猝施礼。
封宴收回视野,抬步往前走。她也没敢抬眼,一向半蹲着,直到那群人走远了,这才敢站起来。
顾倾颜回到房里,找出一面小镜子照了照。许康宁给的药真的很有效,指甲划破的处地点结痂,并且也不疼了。医术这么好,想必两个mm必然会病愈如初。
脸颊上一阵火辣辣的。
顾倾颜怔愣一下,缓慢地抬眸看向他。
“莫怕,我两年前曾见过你,以是认得。”封珩笑笑,抬步走进了园子。
啊?她不想作妾,就变成不成理喻了?
顾倾颜昂首看去,站在面前的是个身材颀长,边幅清俊的男人。一身紫色锦袍,腰上挂着九爪龙纹佩。
“嗯,我刚回京,没来过这里,并且……不好乱走。”封珩温润地笑笑,问道:“女人能带路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