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给王爷存候。”顾倾颜回过神,仓猝施礼。
见她低头不语,封宴的神采又丢脸了几分。
“真的不肯意?”他盯着她,又问了一句。
……
“女人,这王府里还苛待下人?”封珩走在她身边,不时扭头看看她的脸。
顾倾颜仓猝又福身下去,“给大人存候。”
两年前,顾倾颜跟着父亲出过一次门。当时是去元河县誊抄古书,她字写得好,还写得快,以是父亲才会带着她。父亲就好这一口,汇集各种古书,实在买不到的,他就去誊抄返来。
顾倾颜下认识地抬指摸了一把,指尖上竟然有一抹赤色。想必是丹阳方才用指甲划破了她的脸。
封珩见她一脸防备,无法地笑笑,没再靠近他。
“把琴拿过来,你跪一边去。”丹阳郡主收回击,瞪了顾倾颜一眼,让人夺走了琴,带着人往前走去。
他的语气听上去还是气呼呼的,顾倾颜想到他流水一样送走的药材,内心一阵虚。
路边的大树后,一名婢女悄悄地看着这一边,直到封宴和顾倾颜各自走开了,这才蹑手蹑脚地闪身跑开。
封宴收回视野,抬步往前走。她也没敢抬眼,一向半蹲着,直到那群人走远了,这才敢站起来。
“女人,你是顾长海的二女儿吧。”封珩看着她,俄然问道。
顾倾颜昂首看去,站在面前的是个身材颀长,边幅清俊的男人。一身紫色锦袍,腰上挂着九爪龙纹佩。
那天,封珩也在吗?
顾倾颜怔愣一下,缓慢地抬眸看向他。
顾倾颜回到房里,找出一面小镜子照了照。许康宁给的药真的很有效,指甲划破的处地点结痂,并且也不疼了。医术这么好,想必两个mm必然会病愈如初。
顾倾颜倒吸了口冷气。
多日未见的封宴站在面前,俊脸覆着一层冷意。本日他穿了件雪青色锦袍,红色雪貂皮裘披风,比昔日看着要更刻毒几分。
“你脸如何了?”这时,一把温润的嗓声响了起来。
对了,她从速做点东西出来,让许康宁带给mm去,如许mm也就晓得她过得安好了。
“没有。”顾倾颜摇点头,往前快走了两步,拉开了和他的间隔。
啊?她不想作妾,就变成不成理喻了?
脸颊上一阵火辣辣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