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董千寿做的多是文人雅趣题材,这类比翼鸟连理枝的东西可不像他的气势。”
林钰看着她,眼睛笑成弯弯的一线,笑得夏初直有点发毛,觉得他会开出甚么邪门的代价来,没想到半晌后林钰却摆了摆手,“小物件,夏捕头喜好就拿着吧。在西京时鄙人也有耳闻夏捕头之事,本日见面算个缘分。”
“白拿?”蒋熙元笑她傻气,“你那玩意才多少钱,他卖给我这个摆件,这铺子一年不开张都行了。”
“别急别急。”常青摆摆手,“是这么回事。我跟管阳捕快到了梁城,先去了衙门,把刘县令的信笺一递,人家挺痛快的就遣了个捕快跟我们往柳家堡去。我路上就跟这俩捕快谈天,那俩人说比来京畿的衙门都在忙乎赈兴州水灾的事。”他看了一眼蒋熙元,“就是大人您督办的事。”
“不晓得。不过巧的很,他也想买个贺礼送朋友新婚。”林钰挑了挑眉毛,“我把他挑中的东西送他了,是个葡萄紫玉坠子。转头留意一下。”
明晃晃的阳光下,夏初的眼睛和笑容都很活泼,有一丝得意,仿佛在说一件特别了不起的事情,仿佛夏季里山野田边绽放的金露梅,朝气勃勃的刺眼。
林钰翻开阿谁枝头双栖的摆件,细心地看了看,“真是不错,西京的铺子里都没有如许好的东西。”他又把盒子盖上,“董千寿这几年很少做这类大的摆件了。拿出来售卖可惜了。”
“说的是。”林钰不觉得意地笑了笑,对于蒋熙元的质疑涓滴没有要解释的意义。
被太阳照得白花花的管阳城阛阓街道上,蒋熙元拎着他的摆件,夏初揣着她的坠子,两人吃罢了那所谓的‘葫芦宴’,一起慢悠悠的闲逛着往衙门走。
夏初挠了挠脖子,想了想道:“大人你再说一遍,我如何感觉听不懂呢?”
“算鄙人送的。”林钰转头对蒋熙元笑道:“大人,那比翼鸟的摆件我可就送不起了,但如何说也是有点友情的,三百五十两应当算是个实价了吧?”
“店主的意义是……”
蒋熙元抱臂看着阿谁盒子,而后伸脱手,对林钰笑了一下,“我再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