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云率一小队人马在前开路,突见林间空位停着一支兵马,约有千余,也打着曹字的军旗,似早已在此等待孟小满一行。见了赵云,那领头的将领策马迎头上前,抱拳拱手道:“敢问,但是兖州刺史曹公麾下?”
“这……”廖章面露难色,坦言道:“实不相瞒,下官乃是曹豹将军麾下,此番受吾家将军调派前来,并无刺史大人手书。将军恐怕难以取信曹公,特命我等赤手空拳前来,足证其诚。”
“是!”虽如此,典韦心中还是一沉:小满恐怕受了伤,不然此时处境,她怎会躲在马车里不出来?何况被这支古怪伏兵围住,要突围谈何轻易?!典韦冲杀一阵,只杀得满身是血,竟也没能给马车杀出一条前程。
而听孟小满亲口说要去徐州驱逐曹嵩等人棺木,同陶谦一起访拿张闿,陈登才终究松了口气。不管这曹操前去徐州有何筹算,但毕竟未起兵器,也算是他不负陶谦及徐州百姓所托。
孟小满在马车中透过车窗裂缝早已瞥见曹军处境危急。她踌躇一阵,左手摸摸本身随身钢针,俄然将钢针朝前面拉车的马儿甩了出去。那马儿臀部突然吃痛,当即嘶鸣着撒腿不管不顾的疾走起来。
赵云平素骑马穿越阵中只做平常,此次碰到这古怪步地算是碰到了克星。也多亏他艺高人胆小,竟真叫他骑马冲了出去。只是平素那白袍白马,现在也已经是桃花点点,溅满了敌血。见马车吃惊驰驱,敌兵在后追击,赵云干脆趁着敌兵阵型未及清算,挥动银枪一阵冲杀,保护着孟小满的马车跑得愈发远了,这才调转马头,追逐马车去了。
见事已不成为,这蜡黄脸儿的男人倒不由得为赵云、典韦的忠义感喟了一声,传令出兵,归去复命去了。
这将领与赵云年纪相差不大,生得蜂腰猿背,一副勇悍模样,闻言答道:“鄙人徐州曹豹将军麾下司马廖章,特在此迎候曹公。”
本来夏侯渊在前面看到前队有变,内心就有些起疑,他恐怕赵云幼年被骗,赶紧驱马赶上前去。谁知不去便罢,一凑到近前,可巧就从后看到那马腹之下模糊有金属光芒反射,顿知不妙,仓猝大声出言示警。可夏侯渊哪知赵云早已发觉非常,他这一提示,反倒惊了廖章。
这番话说得合情公道,赵云身边便有裨将有些意动,靠近赵云身边低声道:“将军……”
典韦看了一阵,就见本来敌军当中,却有一个蜡黄脸儿的精干男人,挥脱手臂调兵遣将,仿佛是这支伏兵批示。他踌躇一阵,想要擒贼先擒王,却又恐怕本身分开马车孟小满和郭嘉有失,当即从腰间摸出小戟,偷偷朝那人掷了出去。
也幸亏如此,才叫赵云看出非常:廖章固然自始至终神采稳定,但他麾下兵士眼中却暗隐杀机,显是来者不善。这一带恰是设伏的好处所,赵云心知不妙,趁着廖章不备,便悄悄握紧银枪,同时向身边亲信暗使了个眼色,叫他去报信,趁早防备。
见廖章如许坦白,并不支吾另寻借口,赵云倒把狐疑稍去了一分,缓言道:“若无手札印鉴,还请军侯临时回转,比及了徐州,云自去处曹将军请罪。”
典韦晓得碰到劲敌,本觉得此人会上前与本身拼杀,谁料他反倒后退了一步,一挥手臂,便有几个弓箭手出列,在步兵保护之下,拈弓搭箭,不竭朝马车射去。
事情安排安妥,孟小满方引兵奔徐州而去。一起也不惊扰郡县百姓,只在山野间安营扎寨,倒也安然无事。
赵云见此,心中稍定,抱拳回礼道:“本来是廖司马,吾乃曹公麾下领军校尉赵云。”
实在,看郭嘉这副病怏怏的模样,孟小满早就连与之斗口的闲情都没了。依大夫诊治的成果来看,郭嘉身材孱羸程度犹在她预感之上,真如荀彧之前所言,是自幼积弱。孟小满总觉此人常日惯爱偷懒,但现在想来,自郭嘉跟随本身以来,由他劳累之事也为数很多,所谓偷懒,或者真是力所不及也未可知。孟小满常日自夸细心,又想到本身对郭嘉甚为倚重,却始终不知郭嘉旧有宿疾,一时候表情不由得有些降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