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因袁术淹没了孙坚当初的兵马旧部,孙策为讨还兵马,不得已才留在袁术的麾下,为之四周交战。袁术承诺,只要孙策打下城池,有了安身之地,便举他做一郡太守,同时交还孙家兵马。可孙策立下很多功绩,袁术却欺他年青势弱,又唯恐孙家再度成势,频频出尔反尔。
董昭见郭嘉敢如此断言,不由堕入沉思。
周瑜听了孙策的话,不免劝了几句,还举了孟小满的经历为例。
实在以郭嘉看,刘繇上书朝廷,也一定是真希冀着朝廷为他撑腰,不过是筹算给孟小满添些乱——刘繇乃是本来的兖州刺史刘岱之弟,虽说刘岱当初并非死于孟小满之手,但想来刘繇对占了兄长所遗地盘的孟小满没甚么好感,不然若刘繇真是故意乞助,他就不会绕开孟小满这个手握兵权的大将军,直接写信上达天听。只是刘繇大抵也没想到,孟小满会叫刘备出兵对抗袁术。这些话,就不便当众说出来了。
“哦?”
周瑜早已想过,玉玺虽曾为孙坚所匿,但孙坚归天多年,其权势早被袁术据为己有,这玉玺究竟是甚么时候到的袁术手中,已经无从对证。就算过后袁术明知本身中了孙家的算计,但除非他肯放弃玉玺,不然只能吃这个哑巴亏,背上逆贼之名了。
孙策晓得周瑜说话毫不无的放矢,仓猝满怀等候的问道,“哦?”
“曹孟德即使是可贵的豪杰,现在又占了上风,不过,还是我们稳操胜券——”眼看孙策情感仿佛有些降落,周瑜转而又道。
周瑜见此,不由问道:“莫非兄长担忧此计连累孙家?想来以袁术的脾气,也不肯把玉玺的来源明言……”
公然,袁术得了玉玺大喜过望,对孙策所求无不该允。他早猜此物多数就在孙策手中,偏又不好直接讨要。现在孙策既然“见机”的主动奉上玉玺,他也把常日里对孙策的顾忌猜忌之心去了大半,拿出长辈的气度,对孙策好生鼓励了一番,不但许他前去帮忙吴景,还专门为他设席饯行。
刚好刘繇到了扬州,因本来州府寿春为袁术所据,故自占了曲阿,施压丹阳太守吴景。吴景乃是孙策母舅,现在吴景向袁术求援,便被孙策逮到机遇,借机献上玉玺,求袁术许他出兵救济吴景。
孙策闻言,一时沉吟不语。
“主公此计虽可脱身,然玉玺乃天命之物,交给那袁公路,不免有些可惜了。”朱治恍然大悟,但随即忍不住叹道。
路过历阳,孙策便得标兵来报,说周瑜率一支兵马粮草前来相投,不由大喜过望,亲身前去驱逐。二人自徐州别离,久未相见,现在重聚,不免将近况相互诉说一番。
本日可贵孟小满调集他同曹军嫡派一起议事,他虽有与郭嘉一较高低的心机,但生性油滑,也不肯平白获咎了郭嘉,故此才格外放低姿势。
“非是如此,”孙策却摆了摆手,“袁术欺我年幼,侵犯我父基业,我深恨之,贤弟此计甚妙,也算是为我出一口气。可如此借力,毕竟不如我亲身打得那袁术无还手之力来得过瘾。只恨现在势弱,不能如此行事。”
她这里一时想得入迷,一旁董昭白白胖胖的脸上却暴露了一个浅笑,俄然道:“那依奉孝看,此事背后,到底有何玄机?徐州之事,又该如何措置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