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年孙坚偶得玉玺,一向谨慎保藏,觉得天命之兆。孙坚身后,玉玺就落在了孙策手中。这些光阴下来,孙策见袁术很有野心,不由暗忖,若寻个合适的机遇,把这玉玺送给袁术,当能取回他孙家的兵马,本身也能得自在之身,重修孙氏基业,不再任人摆布。
“是极!是极!”孙策并非那等喜好自怨自艾之人,刹时便将得志抛诸脑后。“曹孟德之事言之尚早,现在我既离了袁术,若不叫这江东天翻地覆,也显不出我孙家儿郎的本事!”
“等?”
“哦?”
路过历阳,孙策便得标兵来报,说周瑜率一支兵马粮草前来相投,不由大喜过望,亲身前去驱逐。二人自徐州别离,久未相见,现在重聚,不免将近况相互诉说一番。
可袁术哪知,孙策大要恭敬应下,心中却另有策画:可贵等来如许绝妙机遇,此番一去,他是毫不肯再任由袁术摆布了。
当初玉玺之事未发时,袁术曾具折上书朝廷,表孙坚之子孙策为怀义校尉,留其帐下听用。孟小满得知孙策在袁术麾下效力,想起本身一行人流浪徐州时得他周济的旧事,还扼腕感喟了一阵。以她看来,如孙策这般出众的少年英才,屈身袁术之下,实在是明珠暗投,白白藏匿。可现在看来,倒是袁术养虎为得了。
刘繇之事本就是袁术的一块芥蒂。自从杀死上任扬州刺史陈温以来,袁术一向把扬州视作本身的禁脔。孟小满为曹家人报仇,派兵攻打颍汝一带,连战连捷,逼得袁术更加看重扬州,期冀能把扬州作为本身日掉队攻徐州、兼并中原的跳板。现在他初得传国玉玺,恰是志对劲满之时,岂容别人横插一脚出去。孙策所求,倒是正中袁术下怀了。
“袁公路短视之人,一得了玉玺,必定喜极失色,行事不密。我等可暗遣来宾门人在乡间漫衍流言,助其野心,教他觉得玉玺乃天命之兆。扬州刺史刘正礼、徐州刺史刘玄德,荆州刺史刘景升,皆是汉室宗嗣,若闻此事,当不能置之不顾。若得此中一人上书朝廷,则袁术几为逆贼,再难倚其四世三公的家世,若朝廷命人出兵讨伐,袁术兼顾乏术,则江东之地可归于兄长之手矣。”
本日可贵孟小满调集他同曹军嫡派一起议事,他虽有与郭嘉一较高低的心机,但生性油滑,也不肯平白获咎了郭嘉,故此才格外放低姿势。
郭嘉笑而不答,看向上首孟小满,后者不料他俄然看来,眼神一转,不天然的望向一边。郭嘉稍觉绝望,但二人方才视野交汇的一瞬,便知相互都想到了一处。
“玉玺虽说贵重,可就算一向拿在手里,又能派上甚么用处。”孙策却不觉得然,“现在袁术拘束我等在此,就如龙困浅滩,虎落平阳,使我难承父志。待到来日,若真能成绩大业,玉玺不过浮名耳。”
周瑜早已想过,玉玺虽曾为孙坚所匿,但孙坚归天多年,其权势早被袁术据为己有,这玉玺究竟是甚么时候到的袁术手中,已经无从对证。就算过后袁术明知本身中了孙家的算计,但除非他肯放弃玉玺,不然只能吃这个哑巴亏,背上逆贼之名了。
“曹孟德即使是可贵的豪杰,现在又占了上风,不过,还是我们稳操胜券——”眼看孙策情感仿佛有些降落,周瑜转而又道。
孙策点头应道:“二公大才,自该我亲身相迎。”
周瑜又道:“袁公路拘押朝廷使节,擅杀处所大吏,可谓野心昭然,他得了玉玺,今后需求肇事,此当为兄长立业之机。我今有一计,说与兄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