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张绣近而吕布远,吕布短视之辈,初得徐州,必无远图之心。”程昱道,“主公先伐张绣为是。”
“不知兄长所说何事?”关羽问道。
董承如何愤恨临时不提,却说许都派天使到徐州宣旨,先为刘备领徐州牧之事正名,并奉上官凭印信,而火线诏令其讨伐袁术、迎还玉玺。刘备领旨谢恩,恭恭敬敬送走天使,而后仓猝办理兵马,筹办讨伐袁术之事。
今番议事范围不比之前,本来宽广的客堂被孟小满麾下的谋士占得满满铛铛。荀彧、程昱这等孟小满的亲信,从兖州时跟随曹军、刚被擢升官职的满宠、毛玠等人,乃至连董昭全都鲜明在坐,相较之下,倒显得郭嘉来的晚了。
圣旨既出,董承内心的策画落空,不由暗恨。他来许都之前,处境虽不甚快意,手中却有一支兵马倚为膀臂。谁知到了许都,虽受封司徒,位列三公之一,却实在是个虚职,本来麾下兵马,皆因在洛阳护驾有功,被编入皇宫禁卫。他本筹算借着袁术之事支走孟小满,好分她兵权,谁知杨彪本日与本身作对,孟小满同他一唱一和,把讨伐袁术的差事推给了别人,不费半分力量,还得了天子几句奖饰。
刘协听了这话,公然肝火稍减,问道:“众卿觉得如何?”
须知大汉四百年江山,即使现在朝廷名誉早不复当年,但余威仍在。别看天下诸侯皆有盘据之心,可如有人胆敢先说一个反字,则不免为众矢之的。若无实足掌控,谁也不肯等闲当这个出头的椽子。
一旁孟小满闻言,垂首不语,心中暗笑。
“刘玄德乃汉室宗裔,中山靖王以后,自黄巾之乱始,便有报国之心,,其结义兄弟关羽、张飞皆为以一敌万的虎将,且徐州富庶,粮多兵精,定可夺回玉玺,奉至御前。”
荀彧不料孟小满对刘备如此高看,又思及吕布武勇,一时也有些担忧起来。没想到隔不数日,竟有了一个绝好机遇奉上门来,叫荀彧想到了一个更好的战略——朝廷丧失多年的传国玉玺有下落了。
孟小满谦逊道:“陛下同太尉大人过誉了,此乃分内之事,臣不敢居功。然太尉大人所言非常有理,董卓余孽当中,李傕尚未授首,张济虽死,其侄张绣屯兵宛城,杨奉、韩暹等贼入山为匪,也是贼心不死,许都如群狼环伺,不成不防。若臣派兵讨袁,只怕都城空虚,于陛下倒霉。”
昨晚的事郭嘉并不悔怨,但当今的孟小满已分歧当年,位高权重,麾下也人才济济,不愁无人可用。现在出了这事,郭嘉不免生出几分患得患失之意。虽说他于权力职位看得极淡,可却不但愿孟小满为昨夜的事情冷淡本身,更不欲本身一身才学就此无用武之地。
当初孟小满不得已之下将徐州让给了刘备,而后又纵走吕布任他流亡徐州,就是但愿这二虎相争,本身可从中取利。谁知刘备待吕布极厚,不但待若上宾,还任其屯兵小沛,供应军需。吕布自出长安,便落魄如过街老鼠,总觉不时有人与他作对,非常不得志。现在碰到刘备这般宠遇,吕布一时候洋洋得意,竟没和刘备翻脸。
“仲德先生所言非常有理,依嘉看来,现在江淮俄然鼓噪玉玺之事,怕是有些古怪,徐州之事,或有变故,尚未可知。”
“是前些时候,将军表为徐州牧的阿谁刘备吗?”刘协对这个名字很有印象,当初李傕把持朝政,孟小满便曾表其为徐州牧,而后朝廷迁都,孟小满二次保举此人,还在为曹军世人表功之前。如此看重,不免叫刘协有些迷惑。
“王命难违。何况袁术此举,大悖臣伦,形同谋逆,吾为汉裔,坐守徐州,也不成袖手旁观。”刘备深思很久,道,“只要一事,非常希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