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命难违。何况袁术此举,大悖臣伦,形同谋逆,吾为汉裔,坐守徐州,也不成袖手旁观。”刘备深思很久,道,“只要一事,非常希奇。”
孟小满谦逊道:“陛下同太尉大人过誉了,此乃分内之事,臣不敢居功。然太尉大人所言非常有理,董卓余孽当中,李傕尚未授首,张济虽死,其侄张绣屯兵宛城,杨奉、韩暹等贼入山为匪,也是贼心不死,许都如群狼环伺,不成不防。若臣派兵讨袁,只怕都城空虚,于陛下倒霉。”
“陛下,微臣觉得,董国舅所言不当。”太尉杨彪看了一眼董承,俄然奏道。
“那依卿所见,该当如何?”
圣旨既出,董承内心的策画落空,不由暗恨。他来许都之前,处境虽不甚快意,手中却有一支兵马倚为膀臂。谁知到了许都,虽受封司徒,位列三公之一,却实在是个虚职,本来麾下兵马,皆因在洛阳护驾有功,被编入皇宫禁卫。他本筹算借着袁术之事支走孟小满,好分她兵权,谁知杨彪本日与本身作对,孟小满同他一唱一和,把讨伐袁术的差事推给了别人,不费半分力量,还得了天子几句奖饰。
郭嘉出去时,孟小满正同董昭扯些闲话,看郭嘉出去,朝他淡淡一笑,点了点头。见孟小满去处如常,浑不把之前的事情放在心上,郭嘉不由自嘲,告罪一声,按下苦衷,也在荀彧下首跪坐下来,悄声问道:“主公相召,不知是有何大事?”
可这回,一贯料事如神的郭嘉倒是看走了眼。转天一早,曹府就派人前来,请郭嘉前去议事。
昨晚的事郭嘉并不悔怨,但当今的孟小满已分歧当年,位高权重,麾下也人才济济,不愁无人可用。现在出了这事,郭嘉不免生出几分患得患失之意。虽说他于权力职位看得极淡,可却不但愿孟小满为昨夜的事情冷淡本身,更不欲本身一身才学就此无用武之地。
“许都新建,很多处所补葺尚不完整,正需曹将军带领兵马扼守。辅保天子。如此重担,岂同儿戏,非曹将军不成。”杨彪这话说得有理有据,董承一时候也难辩驳。
糜竺也道:“圣旨来得古怪,恐怕是有人设想。”
当时孟小满正策划移帝驾都许,一时候没重视徐州,等晓得刘备和吕布不但没有争论,竟然还相处得不错,顿时感觉心头不安,恐怕二人联手,于己倒霉。
刘备摇了点头,不再提及此事,心中却总觉有些不对。只是此时出兵期近,刘备一时候却也顾不得很多,叮咛陈登、张飞留下守城,统辖州中文武事件,本身亲身率部讨伐袁术去了。
孟小满调集麾下谋士议事,便是因这一桩变故。
迁都以来,孟小满深知天子及杨彪等一班老臣对本身很有顾忌之意,深恐她又是一个董卓,故而行事谨慎,到处恪守为臣子的本分,偶尔酒菜宴间碰到杨彪,不但对他恭敬非常,还话里话外暗指迁都之事,董承实为同谋。
郭嘉本想趁此机遇剖明情意,可孟小满这仓促一走,他只好把话又咽回了肚子里,内心不免有些难过:看她拜别时羞愤难当的模样,怕是有好一阵不想见到本身了。【鳳\/凰\/ 更新快请搜刮//ia/u///】
本来淮、扬一带有传言说袁术得了传国玉玺,有应天代汉之兆。现在的扬州刺史刘繇听闻此事,上书许都,言袁术勾搭李傕、郭汜二贼已久,还私匿玉玺,显有不臣之心。
“当日在酸枣,军中传言,孙文台到洛阳救火时偶得传国玉玺,此物怎会又到了袁术手中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