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谦恪守徐州,本不想掺杂出来,何如袁术势大,只得悄悄筹算临时陈兵徐兖两州交界,权作对付。他早已想好,除非袁术这一仗占了上风,才好出兵,不然没的白白又获咎了曹操。
程立见得了孟小满正视,这才放心留在曹军中持续效力不提。他这个寿张令,到任的日子看起来似是遥遥无期了。
孟小满再度率兵班师而归,兖州百姓们本觉得又是一场兵祸,谁知竟这么快就偃旗息鼓,个个喜出望外,箪食壶浆的前来犒军。兖州官员也还是前来驱逐,心中劈面前这曹操畏敬更甚。
“以何粂之蠢,能安然到达兖州,必有依仗;而金尚明知主公允了百万黄巾得了兖州,仍敢来此,亦有所依仗。既这何粂说是朝廷使者,但一起上到处为金尚筹算。若只为了金尚的浮名,且还做不到如此境地。”程立神采自如,倒也不知他是否发觉孟小满这是故意相试,不急不忙道,“吾方才听何粂所言,那吕布离了长安,竟去投了袁术。且若吾所记不错,何粂也是袁氏弟子故吏之一。袁术藉着袁家四世三公弟子各处,动静必定更加通达,在西京朝廷有些人脉也不敷为奇,不然吕布为何舍了袁绍,去投袁术?。”
孟小满写好给袁绍的手札命人星夜送去,又安排了乐进庇护陈宫前去长安向天子进贡,这才得了动静说袁术公然成心陈兵豫兖交界。
程立见孟小满听得当真,表情大好,身子微微前倾,靠近孟小满,一发说了下去:“故以吾猜测,这何粂背后必是袁术所派,金尚到差,也必然是有袁术支撑。袁家兄弟分歧已是天下大家尽知之事,二人争权夺势,各怀心机。虽说现在孙坚攻打荆州战死疆场,袁术不得以退出荆州,但仍坐拥扬州、豫州。而袁绍与之争夺豫州时不但输了一局,还与公孙瓒结下死仇。现在袁绍与公孙瓒正相持不下,金尚若再为袁术得了个兖州,等若叫袁绍腹背受敌,袁绍怕是再有力与袁术相争了。”
现在兖州安定,任峻正想同孟小满商讨此时,却不料孟小满竟早已做好安排,在此时当着众同僚说出这番话来,看模样像是要为本身大肆筹办,不由内心感激。“峻多谢主公。”
“以嘉鄙意,趁着袁绍与公孙瓒在界桥苦战正酣,现在定不能容兖州有所变故,主公可尽速将金尚、袁术之事奉告袁绍,袁绍必愿上表主公为兖州刺史。若主公名正言顺得了刺史之位,则金尚再无安身之地。”
“那李傕、郭汜俱是短视怯懦,欺软怕硬之徒,现在乍握朝政大权,并无方寸。此事事关袁绍本身安危,若金尚之事为袁术安排,那袁绍亦能为主公谋得此职,主公不必担忧。”程立道。
丁佩和卞纤儿固然心机分歧,但也都悄悄为这一战揪心。曹昂闹着也要前去,但孟小满唯恐他年纪还小,碰到甚么伤害,对峙不准。如此一来,丁佩本来为任峻选的婚期又不得不拖上一拖,倒叫孟小满颇觉过意不去。
“不料竟被仲德看破!何粂一起傲慢,若非先行询问,吾也不敢叫他在堂上肆意开口。只是……这何粂话中,仿佛另有些坦白。”孟小满用心只说了一半,想看程立如何答话。
这话一出口,很多不知内幕的兖州官员都大吃一惊。任峻常日为人低调,谁也不知他何时攀上了曹氏这个岳家。
“甚是!”程立亦表附和。“此事甚为紧急,还请主公尽快修书。”
“说来,若袁公路麾下若俱是何粂此辈,只怕袁家这四世三公也就到此为止了。”程立摇了点头。“这何粂所为吾也有耳闻,传闻他招摇过市,惹得各郡县官员百姓都心生讨厌,莫说驱逐金尚,只怕主公不派兵出去,金尚这个太守也做不平稳。说来,倒是真给主公帮了个忙,好叫百姓们晓得主公乃仁爱之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