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嘉不敢当。”郭嘉拱了拱手,仍旧笑道。
“提及来,此番聊城之战,不知嘉可否求主公犒赏?”郭嘉当真也不过一刻,就又猖獗起来。
“奇策,奇策!”孟小满与郭嘉相视一眼,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,听郭嘉说得轻描淡写,的确不假思考,孟小满心中不由得佩服。“奉孝实在战略百出,若此计成,汝当再立大功。”
“主公这是说那里话。”郭嘉连连摆手,“昔日主公中了董卓麾下大将徐荣带领西凉精兵的埋伏,乱军当中尚能保得住性命。而现在在濮阳遭受的,不过是一个只知装神弄鬼的莽汉带着一些仓猝提刀的农夫,如何能伤得了主公!嘉不信以主公之夺目,麾下将士之英勇,竟还不能胜之。”
“不料主公竟真如此年青。”郭嘉看着孟小满的脸,微微有些晃神。他提这要求,本来也是心血来潮,谁知一贯对峙否定的孟小满今次竟然同意了。现在,站在他面前这个少女,看模样身量未足,好似还不敷二八韶华普通。一想到就是这个年青的女人做成很多大事,郭嘉心中油然生出一股敬意。若他不亲见孟小满的模样,决然不能有这么激烈的感受。可恰好本性难改,贰内心愈是感觉佩服,嘴里反倒不自发的顺口嘀咕道:“还是……称呼主母更安妥?”
“主公已欲除我乎?”
“主公何必自谦。嘉虽办事不及文若全面,该说的好话也是会说的。”郭嘉微哂道:“濮阳一战,嘉也有所耳闻,传闻主公以部下六千兵马布下四周奇袭之策,破了黑山军,还斩了主将白绕。主公初度带兵交战就能有如此战绩,足以叫嘉佩服。”
看郭嘉这副模样,孟小满内心一软,干脆撤回了手臂,坐到了一边,狠狠瞪着郭嘉。“且饶你此次,下次看你还敢胡言乱语!”
“甚么犒赏?”
“那你且来讲一说,你既然能看出眭固将带兵攻打聊城,天然也该晓得曹军要靠六千人马去平濮阳城外的十万黑山军。”事情已颠末端好久,孟小满本已不想计算郭嘉使本身身处险境之事。可见了他那笑容满面的模样,她忍不住还是想要把憋在内心的话一吐为快,一提及来,那股子火气又重新蹿了起来。“这是我急中生智,想出破敌的手腕,又得众将之助。倘我一时粗心不敌,岂不是反而丧命于黑山军之手?”
被郭嘉如许反问,孟小满一时语塞。虽说郭嘉自作主张,打着曹操的招牌私行行事,但就成果来讲,确切功绩不小。
因为呼吸有些困难,郭嘉白净的脸上闪现出了一丝不天然的嫣红,说话甚是吃力。他自夸少年风骚,可却从何尝过这般被女子压在身下的“密切”滋味。孟小满动起手来,整小我好像一只伸出利爪的老虎,他逼真的感到本身的后颈有些发冷——他能感受的出来,孟小尽是真的对他动了杀机。此次,本身仿佛玩得有点过甚了。
孟小满这边正等着郭嘉开口撮要求,却不料郭嘉俄然故作姿势的叹了口气,“唉,罢了,罢了,嘉既为主公帐下谋士,怎好稍立寸功就邀功请赏,无妨等今后……”
“引出来……那濮阳恐怕不可。”孟小满在脑内思考着东郡舆图。“黑山军屯军之所皆在冀州,若吾为东郡太守,无妨将郡治迁往北方靠近冀州处,黑山军见此,必然没法忍耐。”
郭嘉当即大大的喘了一口气,却不料反倒狠恶的咳嗽起来。
“你不该邀文若前来。”孟小满冷冷道,一旦摘上面具,她连假装声音都顾不上了,归正这小院里并无其他从人。她手肘紧抵着郭嘉的喉头,只要她略加用力,郭嘉必会喉骨碎裂而死。但是看到如许不加粉饰假装的孟小满,郭嘉不但不觉害怕,反倒感觉兴趣盎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