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浅笑道:“我并没有放在心上,mm也不要再想着这件事了。明天还要给皇后存候,我就不留mm了。”锦素点点头,叮嘱我好好歇息,便告别回房。
我见她心直口快,层次清楚,见事也明白,不觉莞尔:“这也没甚么。何必因这点小事动气?”
忽听门外红叶道:“女人,邢女人就要出来了。”
我将珠花放回盒中,笑道:“启姐姐和邢女人都是武将以后,不选也就罢了,封蜜斯但是王谢以后,盛名之下,为何也不能当选?”
我点点头。芳馨叮咛红叶和绿萼将贵妃犒赏之物搬入房间。但见靠北一张黑漆镶铜雕花大床,悬着天青帐幔,南面立着妆台,上摆清漆嫁妆。东窗下是长榻,铺着极新的绣褥。
锦素道:“姐姐好胸怀。”说罢拿起我方才看的书,又道,“这里乱糟糟,想姐姐也没故意机看书,不如到我屋里去。”
绿萼放下白玉栉,将窗户支起一些,转头说道:“女人有事尽管调派奴婢们做。”
杜如果粲英宫执事,不必与绿萼、红叶普通,以白衣示人。只见她一张圆脸,约莫二十五六岁。一身杏红色襦裙,外罩月白半袖。礼毕,我笑道:“姑姑请坐。绿萼奉茶。”
启春换了一身湖蓝绸衫,谢采薇披着玉色寝衣。两人说谈笑笑,飘但是入。
我恍然道:“这珠花确是宝贵,只要像启姐姐如许悲观的女人才肯将它送给一个素不了解的人。”
我心中一沉。想必熙平长公主早已与裘皇后商定,我必是要去守坤宫了。
锦素抿嘴一笑,算是默许:“遇乔宫有一名皇子和一名公主,mm盼望能和姐姐一道去。”
绿萼惊诧:“女人这话是甚么意义?”
我一怔:“怪闷的,我去开一点窗。”
锦素扭了一绺头发在手,迟疑不语。我笑道:“恕我冒昧,mm不想说便不说。”
忽听锦素幽幽一叹:“我父亲本是仓部郎中,因犯了事,被处斩了。我和母亲便没入宫中为奴,那年我只得五岁。宫里固然贫寒,但总算衣食不缺。母亲每天劳作下来,也教我读书。”说罢走到窗前,但见绿萼与红叶将衣物堆在廊下,端立等待邢茜仪先行移居。
我抚着衣柜上的莲花刻纹,转头笑道:“如许好的房间,我向来都没住过。”
绿萼从窗口见她走远,不由嗔道:“女人真好性子。北厢近角门,北墙另有窗子,喧华不说,鱼虾肉菜、恭桶泔水都从那过,气味非常难闻。传闻之前粲英宫里住人的时候,北厢向来是做库房的。”
采薇挽过我的胳膊:“玉机姐姐别理她。我向来就看不惯她故作狷介的模样!”
锦素悄声道:“我们没有根底,姐姐忍一忍是对的。”
谢采薇嘻嘻笑道:“玉机姐姐就是有涵养。”
绿萼低声道:“女人若不想见,奴婢就出去推说睡了。”
我和锦素忙上前去见礼。启春笑道:“恭喜二位mm,现在可扬眉吐气了。我就晓得二位mm必然能选上。只是那奸商也选上了,我有些不平。”话音未落,世人都笑了起来。
正说着,内里小丫头道:“于女人来了。”
芳馨笑道:“是皇后娘娘下旨将粲英宫安插起来的。本来这些配房都是空的,家什和陈列都是前两天现从堆栈里寻出来的,有些都是前朝旧物了。只要被褥铺盖是奴婢们客岁夏季新缝的。”说着扶我在塌上坐下。
锦素叹道:“这也没甚么不能说的。只怕姐姐晓得后,觉得mm是倚靠了贵妃才气当选,内心瞧不起mm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