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女帝师(全集) > 第9章 女帝师一(9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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忽听门外绿萼道:“封女人来了。”话音未落,封若水款款而入。只见她一身樱桃红平金团花襦裙,珠翠满头,灿烂夺目,与昨日清雅端庄的少女判若两人。她的鲜艳,亦不在史易珠之下。

封若水道:“并无特别之事。只想着我本日就要出宫,却还未与姐姐谈说一二,深觉得憾。故特来拜访。”因而相对饮茶,谈了几句诗文。忽听封若水的小丫头在门外道:“女人,府里的车已到修德门外,该出发了。”

芳馨笑道:“虽说公主是金枝玉叶,说到底怎能与皇子比拟?圣上现在只要两个皇子,天然不肯放他们在母切身边一味娇宠。白日在书房读书,放学了自有女官侍读。且皇子们到了十二岁,还要开府另住呢。”

长宁宫在粲英宫之北,匾额上以隶誊写着“长宁宫”三个大字。较之延襄宫,这三个字端方拘束得有些稚拙,似是才习字不久的孩童所题。我见墨色尚新,不由问道:“这三个字也是于女人写的么?”

世人礼毕,已近中午,我叮咛红叶:“你去看看于女人在做甚么,就说我要去看她,问她得空么。”不一时,红叶回道:“于女人的母亲杜衡姑姑来了,若兰她们正在收东西。于女人说女人几时去都能够。女人现在要去么?”

芳馨的面色忽而发白:“奴婢记得。当年圣上还是太子,若非太子——”她停了一停,恍然道,“是太子!御驾亲征,该立太子监国才是!”

锦素道:“姐姐和我一起用午膳吧。”

我笑道:“封女人请说。”

这一日,粲英宫中的人去了一半。

我笑道:“未知女人有何见教?”

芳馨正色道:“史女人和徐女人是奉侍公主的,天然不在话下。于大人与女人是奉侍皇子的,圣上偏疼皇宗子,但女人奉侍的二皇子才是皇后所生,这将来……”

锦素失声道:“如此看来,是我虑事不周,不该回赠那幅字给她。”

芳馨道:“方才徐女人身边的石兰奉告奴婢,徐女人和史女人都被封为从七品女巡。徐女人去东宫奉侍陆贵妃所生的平阳公主,史女人去了西宫奉侍周贵妃所生的义阳公主。”

我见周遭无人,遂问道:“姑姑可晓得于大人的母亲杜衡么?”

锦素以行书誊写《庄子·齐物篇》,有一句没一句地念着。待写到“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,胡蝶之梦为周与”一句,我看那“蝶”字写得尤其逼真,翩然似展翼飘飞,不由想起了白天的梦境。

芳馨一怔:“女人如何问起杜衡?”

我低头思忖,并不言语。锦素低头道:“姐姐,我内心乱得很。”

我笑道:“是了,回宫后有个侍读陪着复习功课,老是好的。想前朝的昏君,生于深宫,善于阉宦妇人之手,是以昏庸无能,断送了江山。用过午膳也不必午歇了,从速搬去长宁宫要紧。”

芳馨慨叹道:“聪明坚毅,这倒没错。当初她在监舍中教女儿读书,好些人笑话她,说她痴心妄图,一个罪臣之女,莫非还想做娘娘不成?谁知两三年间,于大人便得了周贵妃的赏识,连杜衡也调去藏珍阁,只做些洒扫的轻役。传闻她能写会算,执事便让她帮手点算登录,若非罪臣家属,现在也是一宫执事了。”

【第七节 此朱为卞】

我点头道:“mm公然是去奉侍周贵妃之子。”

我一见书案书架,顿时喜出望外。只见秘色山川雕花大笔筒中竖着十来支是非不一的新笔,一方松枝眉纹端砚和几支快意云头宫墨陈放在案角,桌面上铺着上好的细白宣纸,仿佛急待我去挥墨填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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