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芃姬冷酷地昂首望了眼院外,两列身穿甲胄的北疆兵士跑了出去,手上全数带着锃亮的兵器,一个一个杀气腾腾,周身气场仿佛像是冬眠的凶兽,气势上给人非常压迫的感受。
看到他们分开的背影,姜芃姬快速一刀砍向一旁的假山。
风瑾蒙受这些委曲,他甘心白白被人打了一顿?
人群中出来一名北疆打扮的男人,看着躺了一地的北疆悍士,神采都青黑了。
“不答复?那好,两条胳膊都砍了。”
“如果你们偶然和谈,也趁早说明白了。本日你们决计热诚朝中重臣之子,这件事情必定要上报官家。与其在这里瞪着我瞧,还不如滚归去问问你们家仆人,这件事情该如何摆平!”
见姜芃姬与风瑾一唱一和,态度放肆,那位带兵过来的北疆男人也生硬了脸。
如果普通人,早就被吓得魂飞胆裂,恰好她是姜芃姬。
他脸上的青紫瘀痕如果不消上好的伤药抹着,估计十天半个月也消不下去,除此以外,他的右胳膊还被砍了一刀,鲜血流淌不止,右手受伤意味着没法动笔,影响了即将到来的考评。
但是千万没想到,过来找费事的北疆悍士欺负人不成反被人摁在地上践踏。
为了能在考评中大出风头,哪个学子没有下过狠工夫?
对于一个有头有脸,传承千余年的士族来讲,命能够丢,脸不能被打。
但成果呢?
说完,兀力拔带着人走了,也不管地上半死不活的北疆悍士。
几个北疆悍士在这里找费事,本来也是有人暗中授意的,哪怕伤了人也不怕,到时候天然会有人出来撑腰,东庆软弱惯了,哪怕为了“大局着想”,此次吃的亏也要咽下肚子。
如果这些人耍弄的是浅显百姓或者豪门弟子,这件事情东庆方面再不爽也只能咽下去。
“这话,也得看你们东庆的天子答不承诺。”
说句不客气的,她杀过的人比对方吃过的米还多。
你让慢着就慢着,那她多没面子啊,姜芃姬心中哂笑。
在资本希少,环境卑劣的北疆,这是比死还要难受的结局。
姜芃姬动手根基没有包涵面,固然都还活着,但根基已经废了。
只要一口咬定是本身亏损,遵循东庆皇室一贯软弱的风格,北疆吃不了亏。
风瑾惨白着脸,点了点头。
世人之间受伤最重的是风瑾,他是东庆四大高门之一风氏的嫡次子,中书令风仁的儿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