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环倒上一杯热茶,王氏一饮而尽,捧着杯子,浑身颤栗。
“他这是要抢功绩,想将赵德基一起抓住,统统头功他一人占完……”
金兀术道:“你找我何事?你家老爷呢?”
智囊低声道:“四太子这些日子以来,整天沉湎女色,喝酒作乐,他为阿谁宋女所迷,不敷为惧。”
她本来很有几分姿色,现在已被折磨得不成人样,行如女鬼。
“小弟固然鄙人,但戋戋女流也伤不了我。大哥敢情是耻笑小弟本领不济?”
“四太子攻城略地,此次攻破开封,就端赖四太子的战略和谍报,您放心,大殿下也没法向老狼主进甚么谗言。”
智囊深知他的苦衷,现在上京老狼主病重,随时有驾崩的伤害,但继位人选尚未肯定,局势很不明朗。一众太子暗中较量,都但愿尽速赶归去,而不是持续留在宋国交战。金国的继位常例跟汉人大有辨别,普通看的是谁的军功最强。宗翰南侵有功,又是宗子,但宗望等人也不甘逞强,加上厥后崛起的金兀术,特别是开封一战,更是立名。加上他又担忧金兀术如果抓住了赵德基,这功绩,只怕就会在本身之上,即便他不继位,如果和宗望缔盟,对本身也是一大威胁。
他忽又道:“我们此行回上京,只留兀术在此,只怕……”
“哈哈……”宗翰干笑几声,目露凶光,“实不相瞒,四弟,本王已经探听到,你抓住的那名女奴叫花溶,恰是宋将岳鹏举的姐姐,此次出征,本王吃了那南蛮大亏,必然要把他姐姐抓住,好生折磨一番,以泄我心头之恨……”
但是,正在兴头上的一众兽兵那里听得出来?武乞迈冲上去,就将骑在女子身上的男人一把拉下来,男人悻悻地,一边提裤子一边痛骂:“是哪个不长眼睛的王八蛋,敢惹老子?”
四十万人齐解甲,更无一个是丈夫!
他皱起眉头:“兀术,传闻你被那宋国贱女刺伤?”
宗翰大喜:“智囊此计甚妙!”
这一日气候阴沉,内里的广场早已积雪溶解,如被水洗普通。此时已是傍晚,石板早已被晒干。花溶追出去,老远地,只见暮色中,几名金兵抓住一名女子,已将她的衣服撕扯得一条一条的,浑身几近暴暴露来。几人别离抓住她的四肢,按着她的头,将她按得撅起家子,一名金军正从前面伏在她身上不断闲逛……
小环带了王氏从侧门出去,花溶呆呆地站在正门外,看着她俩的背影消逝,这一刻,不知怎地,求生和流亡的意志再一次变得不堪一击,那么清楚地认识到――宋国这颗庞大的覆巢之下,不管男女,都没法获得保全了。
“哈哈,本王是体贴四弟你!遵循我们的军令,如有****胆敢违逆伤害金国将领、兵士,从重惩罚。特别是四弟你,如果有宋国****毁伤了四弟的令媛之躯,本王必然将她千刀万剐,以解四弟之恨。”
国破家灭,女子抵债。
武乞迈关上门,走近前来,低声道:“四太子,不必起火!”
“四弟息怒,本王并非此意……”
公开下了逐客令,宗翰深思他是铁了心保护那女奴,打了个哈哈,随了一众亲信就走。
花溶惨淡闭上双眼,俄然想起那幅宋太宗“幸”小周后的春宫图,只感觉双眼乱冒金星,早闻宋国女子的噩运,但如此亲眼目睹那种可骇的****,仿佛满身被滚了个油锅,仿佛回到了被秦大王抓在海岛上的阿谁夜晚,躲在岩石边,瞥见浩繁海盗从一个少女身上爬到另一个少女身上……
“四弟,你曲解了,本王绝非此意,只是担忧自家骨肉兄弟,为南蛮贱女侵害……”
金兀术暗叹一声,脱下身上的外袍递给她,王氏裹住身子,才抖抖索索地开出口来,泣不成声:“公子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