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如何来了,小竹他们呢?”她抬高音量扣问。
“我饿了!”一名主子舔着嘴唇呢喃。
芍药和杜鹃踮起脚尖看了看那口摆放在大厅中心的酒瓮,咬牙切齿道:“一坛酒全被他们祸害了!”
这个题目可把老饕汤九给难住了。他吃遍了天南海北,甚么样的口味都爱,但非要让他排一个凹凸来,他却做不到。每种菜系都有各自的特性与好处,也都有各自的拥趸,连那御膳也不是大家都爱吃,有人说好便有人说坏,可谓众口难调。
两名匪贼深深看她一眼,这才带她分开。回到厨房后,林淡把坛子里的酒倒入炖牛肉里,用锅铲缓缓搅拌。本就实足浓烈的汤汁在她的搅动下更加黏稠,更加醇厚,每一块炖牛肉都包裹着一层晶亮而又黏滑的汁水,更有一股奇特的香气四周满盈。这股香气不啻于利器,竟穿破厨房的门窗,在盗窟上空浪荡,令人神魂倒置。
“老迈,我带您去看看。”两名匪贼献宝普通道:“另有一会儿才气上菜,要不我们兄弟几个先喝酒?”
林淡摇点头,“练完刀功我还得练颠勺翻锅,锅里没点重量,如何把腕力练出来?一日不练,刀功就陌生了,力量也减退了,上了灶台便做不出本来阿谁味道。”
“快快快,给我俩捞一些牛肉上来。”卖力看管林淡等人的匪贼敲着空碗催促。
小竹咬着牙说道:“中山郡有一个传说不知你听没听过――昔刘玄石从中山酒家沽酒……”
“未时饭点都已颠末端!”
“诶, 幸亏他们把您的打算搅黄了, 不然整条街的买卖都会被您抢了去!”裘小厨子心直口快, 刚说完就在内心喊了一声“糟糕”, 目中尽是告饶之色。
“她就是来教我做菜的,没在桥园饭庄掌厨。”裘小厨子谨慎翼翼地答道。
裘小厨子没法,只好跑出去告罪,说徒弟已经走了,明天下午才来,并且不会牢固在桥园饭庄做菜,得看运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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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中年妇人仿佛是被汤九的鹰目瞪怕了,赶紧往外走,走出去几步又转头道:“我有一家妓馆就开在前面那条街的街口,叫翠红居,你如果悔怨了便来找我,我叫秦二娘。不过我事前奉告你,届时再卖,我可不会再出如许的高价!”她手里头得了两个江南来的花魁,面貌非常斑斓,便筹算养在深巷里,长租给别人当外室,如许赚得更多些。林淡这里最是清幽,一眼就被她相中了,只可惜人家不卖。